我忽然想起她一脸不在乎的说着自己的堕落。
不对,那是武装。
用堕落武装起伤痛。
「好了,各位看过来,要开会了。」
赖颐霈看似心情很好的拍了拍手,我看向坐在旁边愁眉不展的程孟勳,默默的为他哀悼三秒钟。
想当初我一踏进这间办公室,纪洁就很无奈的以前辈的身份帮我解释辅导室这些不成文的规定想当然尔,是赖颐霈订的。
而其中一个是,开会迟到的要请大家吃饭。吃饭地点由准时抵达的人讨论决定。
这种时候就是要考验大家有没有共患难的同事情谊了。
我瞄了一眼单价昂贵的宣传单上的食物,很显然、大家都没有休戚与共的概念。
好啦不得不承认,我也想吃。
「身为一个组长,看着大家每天忙碌的工作着,有一餐没一餐的,不免感到担心。」
赖颐霈看似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
在座的大家白眼都要翻到後脑勺去了。
「所以呢,为了让大家保持身体的健康活力,下个月的假日要去台中玩哦」
组长一副全身散发圣女光辉的说着,旁边的熙又凉凉的开口了。
「旅费全额自付、去的一定是乡下、住的一定是免钱的校舍。」
他看似非常无奈的说
「然後,这次要跟哪个处室比赛啊」
我也加入攻击阵线,转头看着笑脸越来越僵的赖颐霈。
想到半年前组长兴高采烈的说要带我们去台湾後花园玩耍,我脆弱的脑神经又痛起来了。
当初还不知道实情的我非常不解的看着愁眉苦脸的大家。
结果抵达目的地之後我的表情也变得跟纪洁他们一样了。
去的是荒凉的山区,住的是阴森的校舍。
最诡异的是还要跟总务处比赛泛舟
我记得那时候我好像在非常不稳的小船上尖声发誓,我再也不来秀姑峦溪玩了。
「这次输了是要帮忙洗衣服吗」
纪洁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桌子,看着笑脸垮下来的赖颐霈放出冷箭。
结果那次泛舟,我们输了、不但要帮总务处的人把行李从山上扛到山下,回到市区还请他们吃饭。
「唉呀呀,你们好坏啊,才不是你们讲的那样勒,同事间当然要透过少量竞争来培养」
「我 不 去。」
「不去。」
「我也不去。」
我率先面无表情的打断赖颐霈的鬼话连篇,接着其他人同样也不屑的回绝。
「欸不能不去,这是命令不去的小心我跟校长说悄悄话」
只见我们的组长大人使出杀手鐧滥用职权,大家才傻眼的看着她。
「下个月,1016号,定案。散会。」
赖颐霈看似非常满意的拍了拍手後,无视大家射过去的、充满怨气的目光,低头开始处理文件。
「认命吧。」
熙丢了块面包给我,拍拍我的头无奈的说。
我到底造了什麽孽,认识赖颐霈这种奇葩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