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巧珍躺在床上,感受着男人窸窸窣窣上来的声音,床铺的一边向下倾斜了一下,那是丈夫一百六十斤的体重对床垫的压迫。她突然感觉自己那里紧缩了一下,心里涌出来一种期待,自己好久都没有这沉重的身子压上一压了。
今晚儿本来是吴玉良要约自己出去吃饭,说是赵卫东请客,要她陪着去,可是偏偏就王壮要回家了,结果在席间也没敢怎么放肆,吴玉良都把她拉进了套间,按在了沙发上,可她还是坚守住了最后的防线,没让他得逞。贺巧珍说:“今晚儿我老公回家来住,你进去了,他会感觉到的。”
吴玉良当时愣了一下,问道:“这样也会感觉到?”
“嗯哪,你家里来过生人,就算你收拾得再干净,主人回来了还是要察觉到的。”贺巧珍坚决地推开吴玉良,起身就出去了。
吴玉良苦笑摇头,这样的理论他还是头一次听说。妈的臭娘们一想到自己的老公就给我吃闭门羹,看来,要想长期占有,随心所欲地玩她,还得想招让王壮干上长期不回家的岗位,慢慢来吧,只要他还在这个局里,那他就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儿!
结果贺巧珍坚持要早点回去,吴玉良也就只好草草收场,将贺巧珍送了回去。
王壮躺下来,还是自己家的床睡着舒服啊!他使劲伸了懒腰,拉过一条夏天的薄被盖上,可是,随着被子过来的还有一个热乎乎的身子……
王壮把身下的女人当成了自己的发泄对象,从前跟贺巧珍交爱都是两情相悦的,都是夫妻间的正常生活。可是今天,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给别的男人用过了,说不定就在几个小时前,这里面还插着另一个男人的旗帜,自己的土地,被别人耕耘播种了,这是作为男人最大的悲哀,不是吗?
堂堂一个男子汉,顶天立地,却守不住自己的娇妻,连自己的老婆都被人家给干了,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用呐?王壮深深地自责着,他痛苦万分,那种屈辱的感觉越来越根深蒂固了,他发狠地冲撞着,直到贺巧珍哀鸣连连,求饶不止……
完事儿后王壮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点了支烟,在黑暗里吸着烟,看着烟头的火亮一明一暗。贺巧珍小猫一样偎过来,把头枕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一只手伸到了男人的后腰搂着,另一只手在前面放在男人的肚皮上摩挲着,男人没拿烟的那只手很自然地搭在了女人光滑的脊背上。两人都不说话,就这样一坐一靠,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一支烟抽完了,王壮又接上了一支。贺巧珍憋不住了,坐起来说道:“给我一支烟,把烟缸拿到床上来!”
王壮默默地将烟缸拿上来,将香烟和火机都递给她,贺巧珍自己点了,吸了一口说道:“壮,你咋不说话?”
王壮说:“没什么好说的。”
“你,你所里很忙吗?我觉得你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啊?”贺巧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