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大叫一声,已经冲到那血人背后,破口大骂道:“你他娘的不去闹海,镡给这儿挨枪子儿来了!可了,小爷我成全你!”
只听“砰砰砰……”一连三四声枪响,子弹撞着钟乳石四下乱飞,炸得岩洞顶上的碎石头像下雨一样纷纷掉落,那血人早他娘的跳开了,一枪没打着!倒是有一颗子弹混乱中蹭着我的左耳朵过去了,那只耳朵立刻像火烧一样的疼,嗡嗡嗡满是跑火车的声音,我大骂道:“你他妈瞄准了再开枪,老子都被你打聋了!”
师弟喊道:“怎么瞄?他娘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不行师哥你站那儿别动,引诱它出来,我这回瞄准了,肯定一枪就给它送去超度了!”
我一边固融着想解开蚕丝套,一边喊说:“凭什么是我去引诱?你准头这么差你怎么不去啊?先别废话了,快过来帮我解开!”这蚕丝不动还好,越动它就缠得越紧,勒得我就快喘不上气儿了!我催促道:“你听见没有……小兑,快点过来帮我!”
这时,我忽然感到脚脖子一紧,跟着脑子一沉,视线来了个九十度大旋转,随即明白过来我这是被人倒挂着掉起来了。一勾头,果然看见那血人缠在我头顶的钟乳石上,舌头伸出老长的一根黑蚕丝,吊着我的脚脖子,就像蜘蛛捕获猎物一样,蹭蹭地把我往上拉。那黄不拉几的哈喇子啪嗒啪嗒地直往我的脸上掉,喉咙里还时不时地发出一种类似于肚子咕噜咕噜叫的声音,他娘的,就算老子秀色可餐,也不至于饥渴成这样啊!
我心口咚咚跳得震天响,想喊救命却已经没气儿可喊了,只能拼着肺管子里的最后半口残气哼唧两声,吸引师弟的注意力。而且我口袋里还装着夜明珠,那血人虽然隐匿在黑暗之中不易被发现,但是我的夜明珠却是移动着的,就看师弟能不能由此推断出现在的情形以及那血人的方位,这回他要是再敢脱靶,那我可就真的交待了。
这个时候就跟在战场上打仗一样,战友之间必须保持绝对的信任,那是把命交托给对方的信任。短短几秒钟,我却像度过了几个世纪,眼看着那蚕丝越收越短,那张人不人鬼不鬼的彤红的怪脸越来越近,我的冷汗如下钢针雨一般落地有声,呼吸也在一瞬间凝固住了。我害怕、紧张得要命,但我更相信师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