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容珩问道。
容珩有些踟蹰,其实迟熙言恢复得确实也还算不错了,要参加一个儿童慈善活动应该没什么问题,若是在上午这么问他,他可能就会直接允许了。可问题在于,他刚知道了迟熙言的肚子里真的长了那么个孽种。
他刚准备告诉迟熙言有了孩子但却胚胎停育的事情,迟熙言却先一步问了这件事。他要是抢先告诉了迟熙言他要说的事,迟熙言恐怕会在打击之下再撑不起丁点的神去参加任何活动了吧。
容珩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于是便反问着对方。
“是啊。尽可能地帮助弱势群体,这不是应该做的事情嘛。”迟熙言说道,“而且我觉得我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活动又是在福利院进行的,在场的多数都是小孩子,也没有太多的信息素,不会有问题的。”
“自己还是个病着的弱势群体呢,就想着帮助弱势群体了。”容珩不禁笑道。
“你不想我去?”迟熙言再次不安起来,忐忑地说道,“我也是觉得,多多参与慈善活动是太子内君的责任。”
也是,容珩暗自叹息,迟熙言已经在未向外界说明原因的情况下缺席了两个来月的公共事务活动了,再这样不明不白地不露面,怕也是要引起猜测的。而在拿掉这个孽种之后,迟熙言少说也得再修养大半个月,与其再拖下去,不如就让迟熙言去参加这次的活动,至少露个面,也能打消民众的怀疑。
而至于向迟熙言告知的事情,还是等到参加完活动回来之后的吧。
“那就去吧。”容珩说道。
“好。”迟熙言笑着应下,又说,“容珩哥,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容珩这时倒是不好再说刚才想说的话了。他本想搪塞过去,可想了想,还是说道:“阿言,我们可能暂时要不了孩子了。”
听闻此话,迟熙言的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个干净,刚才在做检查时的恐惧再次涌了上来。
他真的怕极了容珩会告诉他,他怀了明子熠的孩子。
他是太子内君,早就没了资格可以拥有一个与明子熠共同的孩子,如果真的有了的话,那孩子也只能作为一个可耻的罪证而被他舍弃掉。他是绝不可以让一个会给皇室带来耻辱的孩子降生的。
可一旦真的有了,就算再打掉那孩子,他在婚姻其间有过与别人的孩子,也是他对容珩犯下的罪过。
而他要扼杀掉一个他们共同的血脉,这又将是他对明子熠犯下的罪过。
他要让一个小生命都来不及来到人世就死掉,也是他对他的孩子的罪过。
若是如此,他就罪孽深重到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他实在不敢接受,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觉得他恐怕会崩溃的。
“为什么?”迟熙言苍白着脸,颤着问道。
“你内腔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容珩不知道迟熙言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心想或许是迟熙言急于想将那件事情翻过。他又何尝不想,可那毕竟也不是心急就可以解决的事。他不想现在就更加刺激迟熙言,只说道,“喻院长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