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熠的脸色阴鸷下来,心头划过一丝莫名的狠厉。他知道他不能拿容怎么样,但他没办法允许任何能伤害到迟熙言的可能的存在。
他暗自咬着牙,问道:“您怎么知道,我喜欢的,就不能是太子呢?”
“或许之前还不敢确定,”容神情寥落地说道,“但看到你这样子,我就知道没有错了。”
“您这是在威胁我,亲王殿下?”明子熠问道。
“我没有。”容垂着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连大哥都不会告诉。其实我在这一点上也和你们态度一致,没有人知道,熙言哥就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我刚才说的也是真的,我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但是我不介意。”
明子熠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只能痛苦地闭紧了眼睛。
容也没说话,他偏过头去,不期然地看到了自己带来的那束玫瑰。他伸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那柔软的香槟色花瓣,忽然开口说道:“本来人家说,道歉该带黄玫瑰的,但是我没敢要,我又不是要送分手礼物,干嘛要选那种东西。我知道你钟情于他,可我还是只钟情你。”
第45章第45章
最初的两三天,迟熙言就如喻博謇所说的那样一直昏睡着很少醒来。
他多数醒来的时间,都是半眯着空蒙的眼睛发一会儿愣,不一会儿又睡过去;偶尔没那么快睡着,还会口中呢喃着些什么,那时容珩便会凑过去听,发现他不是唤着明子熠就是喊着容珩哥,要么或许是疼得狠了,也会谁都不叫,就不停地说着疼。容珩听了直揪心,问他哪里疼,可问了之后,他又就只是嗯嗯啊啊地意味不明地胡乱应着,容珩就知道了,其实他还是神智模糊着的。
有了这几天的经验,当第四天晚上迟熙言再次醒来,也没说话,只半垂着眼皮恹恹地盯着他看的时候,容珩就知道,这次他的阿言该是真的醒了。
“你醒了吗,阿言?”容珩蹲在床边,隔着隔离衣的帽子轻轻地抚了抚的头顶。
“嗯。”迟熙言依旧用气声哼着回答,他望着他面前的一脸担忧的容珩,又有气无力地唤了对方一声,“哥。”
“哥在呢。”这一声哥,唤得容珩心口又苦又甜,只觉得心都快被折磨碎了。可他现在更揪心的不是自己,他更挂心着迟熙言的状况,看迟熙言醒了,他忙问道。“身上还疼吗?”
其实他也知道,全身性的疼痛是信息素冲突必然的产物,而他们能给迟熙言做的治疗都已经全部做了,迟熙言此时肯定还是疼的,但他就算知道迟熙言还疼,也没有什么办法让对方就不疼了。可他还是忍不住想问,仿佛迟熙言说了,他就能替迟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