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乔在打少年组比赛的时候就认识了,能算青梅竹马了吧?进了国家队又一直配双打,球迷们都戏称我们是包办婚姻。”明子熠笑着说,“青梅竹马,包办婚姻。多好啊,多有安全感。”
“那……你们事实上是恋人吗?”记者捂着自己的小心脏,颤颤巍巍地问道。
“不是啊,当然不是。”明子熠冷下脸来,说道,“情投意合才最重要。这种事情,一厢情愿强买强卖算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就从来都不知道要问问另一个人是不是愿意呢。”
发布会后,运动员和教练员们都陆陆续续回选手村。明子熠和关致远与乔松乘一辆车回去,关致远坐在前排副驾驶坐,他与乔松坐在后排。
乔松看了明子熠的发布会,看得冷汗都要冒出来了。现在终于逮着了明子熠,他很是一通抱怨:“你刚才发布会上说什么胡话呢?不要搞得像你在暗恋我一样好不好?有你这么坑兄弟的吗?一会儿新闻发出来了,再被阿苏看到了,你让我还怎么去他家见…家…长……”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关致远面前说漏了嘴,乔松最后几个字像是消音了一样。
明子熠原本闭着眼睛缩在座椅里,听到乔松的话音,也不禁咧着嘴无声地笑了出来。
乔松瞪了一眼并看不到他瞪他的明子熠,又心虚地瞄了一眼前座的关致远。关致远没动,只冷哼了一声。乔松连忙找补道:“那什么……我再过几个月就二十二了,不是,我现在虚岁就已经二十二了!关指导,我保证不影响训练,也保证不告诉其他队友,绝对不让你为难!”
关致远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讪讪的乔松,又看了看病猫似的缩成一团颓丧得一点不像刚得了金牌的明子熠,心中暗叹一句小孩不省心队伍不好带,到底没再多说什么。
第23章第23章
如约拿下那枚金牌的明子熠,在失眠一个多月之后终于昏天黑地地睡了一觉。而万里之外的迟熙言,却是激动得整宿没能入睡,久久不能平静。
一直到天色渐明,迟熙言那股子兴奋劲儿才算平息些许。而一旦褪去了汹涌的情绪,冷静下来的迟熙言再度意识到,他们之间早已是物是人非了,他也没那个资格与明子熠分享或是分担了。一时间,有多开心兴奋,就有多失落萎顿。
迟熙言恹恹的,容珩劝他补一会儿觉,他不肯。他与容珩婚后一直住在宫中,宫里不比外面的私宅,侍者众多,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虽然不会有人指责他什么,但迟熙言也还是不想表现得太过放纵。
是以当容来东宫和他们一起用早餐的时候,见迟熙言耷拉着眼皮没打采的,而容珩眼睑下也隐约泛着点乌青,立刻拿他俩打趣道:“你俩也太辛勤耕耘了吧!知道你们新婚燕尔,但好歹也要注意身体啊。看看我熙言哥这脸色,比我这熬夜看比赛的都不如。大哥,没把我熙言哥给滋润好,反而把人熬憔悴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
容珩往迟熙言的餐碟里夹了一个鸳鸯奶卷,抬头对容训道:“说的什么浑话,这是你该说的话吗?整天这么没规没矩的,成何体统。”
容是皇帝最小的孩子,又是四个孩子中惟一的omega,自小就是被所有人娇宠着长大的,因而他也不太怵容珩,容珩训他,他就顶嘴道:“亲弟弟到底比不上亲媳妇儿啊,连个玩笑都开不得了。我看我也早点结婚算了,你不疼我,我找别人疼我。”
“谈恋爱了?”容珩立刻问道。
容挑眉笑笑,并不答话,只低下头去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