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嫁过去了我阿弟自然能好,放心,他伤得不重只是暂时有些气虚而已。崔文康,良辰吉日可耽误不得,」肖旭说罢即刻翻脸,手刀一挥高声喝道,「小子们,给我上」
按本朝风俗,平辈人之间通常不直呼名字,肖小将军的一声连名带姓的称呼已然带有了上位者的威迫之意,气得对方越发眼晕。
正当他俩唇枪舌剑暗斗之时,围观群眾却还在不明所以的看着热闹。
新娘家挡门,新郎家破门这确实是结婚风俗,在京城大家比较温和是用斗诗之类的方法闯门,在边陲,让孔武有力的家丁暴力破门很正常,相当的正常。
不正常的只是,nv方主事的大舅哥和谢表兄不消p刻就在混乱的嫁娶队伍中失踪了,双双被堵着嘴塞进陪嫁奴婢的马车,安安静静的跟着去威武候府喝喜酒。
粗蛮武夫被五花大绑的崔文康在马车裡呜咽着,急得差点没流下两行清泪,早就听说边关有抢亲的风俗还以为是以讹传讹,没想到居然真被自己遇上了
这是mm一生一次的大喜日子啊,怎麼能嫁个重伤不起的新郎怎麼能嫁到如此不讲道理的粗野人家
崔文康又急又气却偏偏拿肖家人没任何办法,在绝对的强权面前没道理可讲,不久后,他就和谢俊逸一起被抬到了侯府一处偏僻院落裡。
厢房中的案j上已摆好了一桌上等席面,诸如水晶饭、飞刀鱠鲤、肥美羊羔、鲜虾糖蟹、熊白鹿修等应有尽有。
被绑着的崔文康、谢俊逸由肖旭指挥着家将往圈椅上一搁,只见他击掌叁声后,数名年轻美貌的nv子鱼贯而入,娇媚侍姬即刻随侍在两人左右,身着飘逸长袖衣裙的乐伎、歌伎笑语嫣然奏起丝竹,四名衣着暴露的胡姬随着音乐与歌声翩翩起舞,腾跃旋转
谢俊逸顿时看直了双眼,微张着嘴被胡姬x口荡漾着的白花花n肤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崔文康则从始至终狠狠瞪着肖旭,双目j乎要溢出血来。
「康弟,」肖家大郎半蹲在他身边用力拍了拍肩膀,真挚的说道,「我们两家是结亲不是结仇,相信我,叁郎并无大碍只是暂时未清醒,过两日就能好转。且吃喝p刻,待拜堂礼成之后我领你去闹洞房。」
说罢,肖旭就不顾崔文康的质问喝骂,快步出了厢房赶去大堂招呼宾客。他言下之意,这婚是必须结的,等一切都成定局之后才能放大舅兄出去瞅一眼新郎是否活得上好。
与之同时,崔婉如在喜娘的牵引下举着团扇跨马鞍、过火盆、拜天神地詆、列祖列宗,然后晕晕乎乎的听到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念了一首却扇诗,她赶紧放下团扇偷瞟一眼新郎,正準备向他行礼,却赫然一惊这位抱着大公j的小弟是谁啊
「拜」抱j小弟无声的张了张嘴,示意崔婉如别磨蹭。
她真是要无语凝噎了,这一次坚决不s奔,结果婚礼似乎不比前一次好,上次和自己偷偷拜堂的好歹还是个人,这一次正大光明夫q对拜的居然是只j
「你是何人新郎在哪儿」崔婉如跪在蒲团上挺直了脊背用轻微的声音询问着,反正他俩此刻正面对面跪在大屋子正中央,悄声说话别人听不见。
「我叁哥躺床上昏迷不醒中,暂时起不了身,」肖明面无表情嘴p微动,用难听的公鸭嗓快速阐明事实,「你哥被我大哥扣了,拜还是不拜,赶紧决定。」
好吧,识时务者为俊杰,崔婉如j乎是毫不犹豫的马上躬身叩首好歹这畜生代表了威武候家嫡次子,咬牙嫁了吧
「你,还不错。嫂嫂好,小弟这厢有礼了。」肖明轻声嘟噥了一句,同时掐着j脖子让它叩首回礼。
叩首之后是结髮之礼,男nv双方得各自剪下少许头髮,挽成「合髻」,然后装在荷包裡由新娘保管。
崔婉如用一种略有些警惕的目光看向肖家四郎,暗暗发誓,这傢伙要敢拔一根jmao放进荷包裡,她就当场悔婚算了,反正本朝风俗开放再嫁nv多的是。
好在,肖明取出了早已準备好的一束头髮,崔婉如接过之后才发现这居然是多日未洗的乱髮,髮丝顶端还带着乾涸的血渍
「他,头部受伤了」这该不会是治疗的时候剃下来的吧前辈子没听说过这事呢是因为自己改变主意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嗯。」肖明微微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兄长的伤势。
头部那可真是危险了,崔婉如心裡也是一紧,微颤着手将两人的头髮合成一缕打结后放入荷包,同时默默祈求上苍别让她重活一世还得更受苦。
稍后,肖四郎携新娘去了婚房外间,乾脆俐落的掰开公j嘴壳子给灌了半杯烈酒,完成合巹之礼,又掐着它再次和崔婉如对拜,至此礼成。
「带下去,好生养着。」说完他就把公j往奴僕身上一扔,然后冲新上任的叁嫂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她自己绕过屏风去里间看新郎。
崔婉如看着他这番动作着实无语,公婆分别在外院、内院招呼宾客,肖家大哥送到屋门口后也瞬间消失,於是,偌大一个侯府内院此刻就由这位年约十叁的少年做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儘量压抑着怒火用一种心酸委屈的口吻问道:「你们家,总得先给我个j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