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学说,与儒学自是有出入。”
“但无论是贵国国学,还是儒学,其根本都是教人向善,唯仁义是从。”
“既然两中学说殊途同归,我又岂会白跑一趟。”
说着,殷明转头看向身后的黄亚夫。
黄亚夫会意,当即上前道,“儒学与贵国国学所出入之处,大多是因为儒学来自于一些传统的力图通过周礼的改良等方式来安定国家的统治者的思想。”
“而贵国国学所反映的,乃是普通百姓的观点。”
“因而这些争论只是出发点不同而已。”
“譬如鬼神之论,厚葬之礼,盛为声乐等等。”
“倘若站在普通百姓的角度上来思考,这些观点确实不妥。”
这时,龚沁中接着他的话头道,“贵国国学对天命之说甚为不屑。”
“其实那是误会了儒学之中的天命。”
“此处的命乃是人力无法控制的力量,天人之分。”
“而除此之外,在人为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内,儒学之中也道人定胜天。”
“儒学非但认同人的意志,反而很是鼓励,但强调是尽力而为。”
不得不说的是,黄亚夫与龚沁中的儒学修养真是一日千里。
两人自从从殷明处得到儒学精髓之后便深刻钻研。
到而今,两人可谓是儒学之中除了杨子铭外的第二等大贤。
只是他们来传道的地方,这个坤国,它本身具有的国学实在太过浓厚。
这才导致他们传道受阻。
“儒学之中,人定胜天,那是人力可及。”
“然人力不可及之处,却也无法改变,所以只得接受。”
“尽己所能的作为,为可为之事,行可为之举,此乃知命。”
殷明做出最后总结。
百宣殿中的一众朝臣们闻言均是没有开腔,脸上浮现若有所思之色。
禹王的目光偷偷瞟了一眼坐在左首第一位的一名武将,见得其脸上的神色之后,这才缓缓出言。
只听他道,“三位所言当真不差。”
“只是儒学实在不符合我国国情,若强行推广,只怕会适得其反,酿成大祸。”
说着,禹王还起身对着殷明深深一躬。
“我想禹王殿下只怕是搞错了。”
“我今日此来,并非前来传道儒学。”
殷明的话让正准备坐下的禹王立时一惊。
他诧异问到,“那先生此来...”
殷明笑着道,“得闻贵国国学,其实在下心中早有轮廓。”
“贵国国学,实在与墨家学说如出一辙。”
“待几日后墨家弟子到来,让他与殿下详说一番,殿下自然便会明白了。”
其实坤国国学与墨家学说基本没有什么出入,很大程度上是一致的。
这基于坤国的前身,地国的国政。
而对地国国政最了解的,那自然是墨家弟子张卿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