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堤平原靠近茂林城处有一座山峰，名为古秀山。

也是从苏堤平原进入茂林的唯一屏障。

这点屏障在千军万马之下根本算得不什么，所以平日里根本无人注意。

但此刻，山头却是站了许多人。

殷明俯瞰着山下苏堤平原中的战斗，神色平淡，不见喜怒。

可他身边的众人，此刻却都是目光惊诧不已。

“鬼道之术？！”

一向高冷的祝明飞此刻也忍不住诧异，毕竟第一次见到鬼术，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白彦，杨子铭，甘乐，木寅等人闻言却均是摇头。

莫说祝明飞，便是白彦，杨子铭等人也是头一次见到鬼术。

他们跟随殷明甚久，按理当时见多识广。

可是此刻面对龙闻的鬼术，众人却都是难言其一二。

只听杨子铭摇头道，“鬼术自武祖后出现在大陆之上，人族根本无法修炼鬼道...这龙闻到底是人是鬼？”

白彦冷静的看着下方，没有言语。

甘乐口宣佛号，面露怜悯之色，“鬼道之术，祸国殃民，这龙闻乃宇国大帅，竟会如此阴邪之术，只怕宇国日后不得安宁啊...”

木寅将目光投向了殷明，拱手问到，“夫子，您可识得？”

他的话音落下，众人均是将目光转向了殷明。

然而殷明却并未应声，仍旧一脸淡然的看着下方战场。

殷明此刻想到了一个人。

殷大帅。

在洪京之时，殷大帅便在殷明面前显露过他与鬼道有关的术法。

殷明也一度怀疑殷大帅与鬼道有关。

可是那时候殷大帅的实力远在他之上，所以他也无法试探得知。

而今见的龙闻使出鬼术，殷明自然而言便联想到了殷大帅。

只是殷大帅的鬼术虽然也是阴邪不已，可他毕竟未曾在人前显露。

这龙闻堂堂人族大帅，竟冒天下之大不违施展鬼术，由此可见他此次攻灭黄国的决心。

可龙闻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时候进攻黄国？

难道仅仅是因为黄国北地的灾荒？

可就算是，宇国是怎么知道黄国朝廷内乱呢？

还是说宇国在黄国朝廷内安插了奸细？

殷明与黄凌飞想到一块儿去了。

宇国与黄国虽是邻国，但两国连年征战，早已断了往来。

而且茂林地处苏堤平原，乃是黄国西门，军事重地。

宇国探子如何混得进来？

就算趁着北地灾荒宇国有探子混了进来。

可那探子又是如何肯定黄国朝廷对北地灾荒袖手旁观如此长一段时间呢？

这件事按道理来说只有黄国朝廷，或者说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

如果他们不向外透露朝廷赈灾的钱粮被劫，就连晁皇都难以得知。

更遑论宇国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