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百姓对甘乐之道并不理睬。
甚至因为晁皇的态度,城中百姓对甘乐还甚为鄙夷,认为他是顶着殷夫子的名头,却毫无可取之处。
木寅听着周围人的议论,眼中星火渐起。
他上前一步看向刚才说话的那年轻侍卫,“我等所传之道乃是教人向善的正义之道,为何进不得六道集?”
“你们如此羞辱,当真以为我等好欺负吗!”
此言掷地有声,铿锵有力,甚为果决。
旁观者尽皆怔色,没想到木寅竟敢当街反驳皇城侍卫。
其身后弟子更是直言道,“六道集乃百姓市集,百姓皆可入内,我等传道之人,既未犯你黄国王法,又未曾教唆百姓犯事,为何进不得!”
“对!”
“为什么进不得!”
木寅身后弟子尽皆愤声直问,声音压过了一众围观者的议论。
百姓们听得此问,也皆是闭口不言。
此事在他们看来当然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可若放在皇城之中,那可是天大的事。
此刻见得木寅带着弟子质问皇城侍卫,好事者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围观要诀。
那年轻侍卫听得此问,脸上再度扬起鄙夷之笑,“尔等不过读了几句狗屁书文而已,凭什么进我六道集?”
“本将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狗与闲杂人不得入内!”
“不准进去就是不准进去,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年轻侍卫脸上露出不耐之色,说话间语气渐重,手中长戟微微闪光。
倒是那中年汉子,闻言却并未开腔。
“你欺人太甚!”
木寅咬牙怒喝,左手往前猛的一推,一道澎湃巨力顿时汹涌!
霎那间,六道集的牌坊下立时乱成一片。
木寅武道修为并不高,而今不过刚刚武师而已。
虽是如此,但在接受文道洗礼之后,他较寻常武师自是高出一大截。
而他身后弟子却并非个个都是武师,一经开打,皇城侍卫立时占据上风,长戟横空划出数道紫光!
木寅瞅准了那年轻侍卫,手中一只漆黑湖笔虚点,两个漆黑大字骤然浮现,立时戳向那年轻侍卫眼珠子。
正是“隐忍”二字!
看来木寅已是rěn wu kě rěn,于是便无需再忍!
可那年轻侍卫也并非等闲之辈,见得黑字袭来,双手猛舞长戟,在身前形成一道透明屏障,“隐忍”一击而中,顿时发出一道清脆声响。
两人斗了三十来招,木寅瞅得那人一个破绽,正要痛下杀手。
但就在这时,一道寒光破空,木寅心神震动,当即缩身退后。
只见那寒光击中牌坊,牌坊顿时化为齑粉!
木寅转头看去,一名身穿侍卫服侍的少年仗剑而立。
“还以为是高手,却不料是这等货色,当真脏了本王的手。”
那少年话毕,一众侍卫尽皆停手,对着少年单膝拜倒,“末将参见小王爷。”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晁皇最小的弟弟,亲王缚炎。
木寅早就听闻此人武道天赋极高,年仅十五岁便步入武师一境,实乃天才。
刚才那一剑,劲道十足,若换做平常武师,只怕早就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