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只能祈祷,这小姑奶奶手下留情了。
听说这丫头对大老板意见很大,恐怕要发作一番。
算了,管他呢。
反正也就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到时候给人家赔个礼也就是了。
若有人想借此讹酒楼的钱,那却是打错了主意。
富贵大酒楼最擅长的,本就是黑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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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顶角的小亭子里,冶殿下和戴俊波一起举杯。
冶殿下笑的意味深长,问道:“俊波兄,你今日设宴招待,我是很欢喜的。”
“你若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戴俊波道:“殿下真是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
“实不相瞒,在下想往上,再走一步。”
冶殿下道:“俊波兄,你当年是文举出身,这是个硬伤。”
“按规矩,文举人是没资格做中书令的。”
戴俊波道:“所以,才要请动殿下,为臣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冶殿下把玩着酒杯,意味深长的道:“俊波兄,你不去找我大哥,却找我,似乎有什么深意啊!”
冶殿下的大哥,当然就是当朝太子。
去请太子出面,当然比请冶殿下更好。
戴俊波却笑道:“太子殿下,当然是很好的人选。”
“只不过听闻冶殿下性情率直,臣更想与殿下打交道。”
冶殿下的笑容有些让人捉摸不定。
而戴俊波面色如常,平静的笑容下,也不知隐藏着什么。
事实上,戴俊波的父亲是洪京大都督。
要提拔戴俊波,对洪京大都督来说就是张张口的事,根本谁都不用去求。
半晌,冶殿下笑道:“此事简单。”
“俊波兄虽是文举,却是武者,本殿自会为俊波兄陈述清楚。”
冶殿下忽然想起什么,道:“说起来,当年俊波兄为何不走武举呢,岂不省了很多麻烦?”
旋即,他微微侧过头,笑道:“俊波兄的野心很大啊!”
“你当年怕是想钦点状元,未来顶替易和图为相吧?”
若为宰相,则与寻常文官不同。
宰相毕竟是名义上的文官之首,职权很大。
若是戴俊波以武者身份取得此位,就能成为一尊实权大人物。
只可惜,一切都被那人毁了……
戴俊波道:“殿下不要取笑了。”
“当年被人挤出第一甲,现在想来,还有些丢人。”
冶殿下道:“第一甲啊……说起来,当年俊波兄的同科状元,应该是殷明吧?”
“呵呵,此人不知好歹,学了几分本事,就妄图挑衅皇家。”
“他现在已经倒台,而俊波兄还在朝堂之上。”
“我已听父皇说过了,要把他送去妖族。”
“他此番,算是彻底完了。”
戴俊波道:“哼,他也是咎由自取。”
“听说,有些人还想救他,那真是痴心妄想。”
冶殿下点点头,道:“只是可惜了,也不知殷大帅,怎么有这么一个孽障儿子。”
戴俊波忽然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道:“殿下,说起来,那殷明座下,可有几个不错的佳人。”
“若是殿下有意,不如……”
这是男人之间的话题。
有时候,这种话题,很容易让两个陌生的男人,产生共同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