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笑道:“好了,你们也都不用多想。”
“原始真经是我文道基石,岂是易得之物?”
“此事不可强求,我自会慢慢琢磨。”
凌望鱼笑道:“夫子好豁达,是学生执着了。”
他其实也很豁达,很得殷明赏识。
殷明道:“好了,都坐吧。”
“一会我来讲解《轶》经中的几段传记。”
凌望鱼道:“这《轶》经倒真个是奇特。”
“学生前日看了其中几篇传记,心中感慨良多。”
“只是不知,夫子是从何处了解到这许多历史?”
“学生也游历多国,却从不曾听闻,我八国中有哪一国,发生过这些事。”
殷明忽然心里一动。
他在此前,一直执着另一个世界的文化。
他却是忘了,这个世界本身,也是一段文明历史。
《轶》经是彼世传记,可以得到此方天地的认可。
那么,这个世界的历史,也理应有成为文道根基、原始真经的价值。
殷明笑起来,一众弟子都茫然的看着夫子,不知夫子为何发笑。
凌望鱼好奇的道:“夫子,敢是我说了什么引人发笑的话吗?”
殷明摇摇头,道:“不,你这番话,倒是引起我的一些心思。”
“第七卷原始真经,我心中有所构建了。”
一众弟子大喜。
刘骥拍了凌望鱼一记,大笑道:“老凌,你这番可是大功一件啊!”
凌望鱼无奈的笑道:“我自己倒是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殷明笑着道:“好了,都各自坐好吧。”
“虽然我心中有所思路,但是想要著成经文,不是一日之功。”
“今日还是讲解经文,日后再说著经之事。”
殷明心中并没有因为忽有所得而兴奋不能自己。
他招起《轶》经,台下众文人都急忙回座,殷明便开始讲解《轶》经中的经文。
在西骞的讲经传道,很快就过去了半个月。
文宗传道的事惊动了整个坤国,一国大半的文人,都想要到西骞聆听殷明讲经。
坤国朝廷当然也被惊动了。
某日的深夜,坤国皇帝屏退了所有的宫人,一个人前往寝宫后的大殿。
他站在挂锁的大殿外,久久站立。
整个皇宫中都寂静无声。
诡异的是,皇帝侧着头,仿佛在倾听什么人讲话一般。
翌日,朝廷使者从皇城策马而出,直奔西骞。
但使者慢了一步,并没有见到殷明。
在使者出城的当日,殷明如往常一般,早早起来,准备讲经。
殷灯早就给殷明准备好了洗漱的用具,侍立在一旁。
殷明有点不自在。
每当想到这丫头是一国公主,便感觉那铜盆都像是金子做的。
殷明倒也不是有什么阶级观念,只是西骞这边的前朝官员们,几乎都把殷灯当小祖宗供起来了。
殷明若是出门,压根不敢带着殷灯,要不然就得享受大军开路的待遇。
殷灯的日常生活,除了侍奉殷明,就是带着老熊去市场上耀武扬威的溜达一圈。
她是见什么拿什么。
被她“抢劫”的老板,都跟被皇帝翻了牌子的后妃一样,恨不得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