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百姓们,都是第一次来听教,却还没反应过来。
殷明看向一旁:“子铭。”
杨子铭会意,点了一个文人的名字,正是刘骥。
刘骥兴奋的站起身,欠身问道:“适才学生曾见,孙捕头明明不敌聂……聂立。”
“省府大人为孙捕头写了一个字,说一句话,他便能反败为胜。”
“学生心中疑惑,不知其中真义,向大人请教。”
殷明点点头,道:“我书其者,‘义’也。”
“义者,是羞恶之端,为人四端之一,亦是我日前所讲《孟子》一书的核心之一。”
“孙捕头本不逊于罪人,只是心有顾虑,是以不敌。”
“我提醒他‘义’之一字,指的是所谓天下合宜之理。”
“他既知羞恶,又知合宜,是为理直,理直则气壮。”
“两者相争,勇者强之,直者胜之……”
刘骥听闻一席话,顿觉犹如醍醐灌顶之感。
只是,这道理说来简单,若非他文道修为深厚,又岂能立时点醒孙明功。
接下来,殷明一一为诸多文人和百姓解答。
他所答者,也是对症下药。
文人之疑,他多从理上讲解,联系到经文之中。
百姓询问,他则深入浅出,把至深之理,用通俗的方式表达出来。
这一来,百姓们也都纷纷露出了敬佩之色。
省府门前,人群越聚越多,到得后来,连大街上都挤不下了。
忽然,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忽然问一句:
“大人说的便是好的,可修文修文,又不能斩妖除魔,到头还是一场空。”
诸多文人都分愤怒的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
刘骥怒道:“是谁如此轻薄!”
“大人学问,深邃若渊,闻之愿为其生,愿为其亡。”
“此等大道,岂可以是否利己而论?”
其余文人也纷纷附和,谴责那声音。
殷明却忽然道:“刘骥,你且坐。”
“你这般说,固然慷慨,甚见心性胸襟。”
“只不过,修我道者,也有众生百态,不必强求。”
“况且,若叫妖族肆虐,而我辈文人束手无策,亦不见我文道手段。”
殷明忽然提笔,在桌案上写下一个“分”字。
这还不是系统兑换的文道篆字,只是普通文字。
一字写罢,那桌子忽然裂为两半。
众人都看得呆了。
这是上好檀木的桌子,若说一掌把这桌子劈开,只怕也得武士才能做到。
可这样不着痕迹,一字而桌裂,则更有视觉冲击力。
殷明从碎裂的桌子之后站起身,慢慢的道:“文道者,内可修身养性,外可斩妖伏魔。”
“半月后,本府将选择门人,正式传授文道。”
他看向一旁,吩咐道:“杨府丞,你叫人抄写《孟子》一书,分发下去。”
“半月后,便以对此书的理解,确定第一批门人。”
现场,立刻响起一片叹息声。
显然,如此一来,大部分寻常百姓都要被拒之门外。
殷明略一沉吟,补充道:“即便未能入选,也不必担心。”
“本府传下文道于门人,门人亦可授教。。”
“若有人想修文道,也可向学习文道的门人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