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本状的书册,而是一卷玉书简。
适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卷玉书简又是什么?
浓浓的疑问,横亘在每个人心头。
聂立惊疑不定的看向殷明,竟然引动天地异象,此子到底是什么人。
与天地异象相比,先前争执的事情,反倒是不算什么了。
那姓殷的已经是武道通玄,几乎为大唐第一人,难道他的儿子竟然还要青出于蓝吗?
传闻此子不修武道,难道另有惊人传承不成?
可自古以来,天下人族唯有练武一途,又哪里来的其他传承?
聂立眼神闪烁,心中万千个念头,电光火石般的交织着。
这时候,杨子铭忽然道:“咦,手稿上的文字都不见了!”
他这句话一出口,省府门前诸文人都大吃一惊。
尤其是龚沁中,几乎是扑上去,一张老脸就凑在案前。
旋即,龚沁中老脸上,褶子都颤抖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天啊……“
殷明平和的声音忽然响起:“龚老不必心忧,你看此物。”
殷明说着,忽然展开手中的玉书。
玉书看起来也不过寻常竹简大小,但一经拉开,也不知有多长,似乎永无尽头。
对殷明,龚沁中丝毫不敢无礼。
别看殷明年纪比龚沁中小太多,但是这连日来的讲学,却已经深深折服了龚沁中。
龚沁中凑上去,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目光紧紧的落在玉书上。
一行行细小而清晰的文字映入眼帘,赫然正是他聆听多日的孟子一书。
龚沁中心中激动,连声道:“天意,天意,这是天意啊!”
聂立面色有些难堪,想不到居然有如此离奇的事情发生。
他不了解文道,因是以为不可思议。
但以殷明来说,此事却没有那般离奇。
他修的是文道,因而著书之根本,不在字形,而在以文气镌刻其中经文真义。
这玉书从天而降,颇为奇异,乃是天赐之物。
此物远比凡纸更适合承载经文真义,是以那真义顺理成章的转移到玉书之上。
说来虽然离奇,却也是情理之中
这时候,街头又许多人头探出,在打量这边的动静。
显然,适才不少人都注意到,那白虹最终落在了省府门前。
虽然聂立放言禁止此路通行,却也有不少好奇的人,跑过来看热闹。
殷明给杨子铭打了一个眼色。
杨子铭会意,大声道:“省府大人公开讲学,旁听不限。”
“今晨有人干扰讲学,殴打百姓,已被捕头依律缉捕。”
“现在讲学照常进行,好学者、向善者,可来府门前旁听。”
这时候,有不少人发现,那省府门前,被缉拿的一群人,赫然有都督府的少爷和中卫将军的亲子。
街头,众人都骇得呆了。
这新省府是哪一路的猛人,居然拿下了这封西省两位大员的家人。
原本百姓对新省府上任都兴致缺缺,因为过去的省府,都不过是都督府的应声虫罢了。
现在,百姓们的观点却渐渐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