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问我如何?你说如何?你信不信我找律师告你?”
慕倾城无非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她那么在意时御寒,怎么舍得告他?
不过俗话说得好,输人不输阵,就算是没打算告他,那气势也是要拿出来的。
慕倾城的话落入时御寒的耳朵里,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什么?
慕倾城要找律师告他?开玩笑了吧。
“你要告我。”
四个字,时御寒没带丝毫情绪,他的眼底全是冷厉,几乎是要看到慕倾城的灵魂深处去一样。
慕倾城被时御寒看的心里发虚,本能的身体后倾了倾,然后避开和时御寒相对视着的目光。
时御寒见她这样,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不禁又说:“你打算以什么理由告我?你觉得有律师敢接告我的官司?嗯?”
时御寒这话倒不是开玩笑的,他的身份地位,放眼整个a市,整个安国,那也是没有人敢惹他,帮慕倾城打官司啊。
慕倾城被时御寒的话问的哑口无言,她气鼓鼓的瞪着他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眨眼的功夫,五分钟稍纵即逝。时御寒和慕倾城就这么对视着,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突然,飞机遭遇强烈气流,一阵阵的颠簸。慕倾城身体一个不稳,就跌进了时御寒的怀里。
闻着男人身上独特的气息,慕倾城脸颊一阵滚烫,脑海里也是浮现了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明明才十来个小时没见,可这一瞬间,慕倾城竟觉一眼万年。
她的鼻尖开始泛酸,开始沉声质问时御寒:“你一定要绑着我吗?你凭什么绑着我?”
慕倾城的语调里,除了微怒还夹杂着浓郁的委屈。
时御寒听得仔细,怔了片刻压低嗓音问慕倾城:“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慕倾城想怎么样?
当然是让时御寒给她解开帮着她手腕的丝带啊。
虽然在飞机上是没法逃走,但是下了飞机不代表不能逃走啊。
要她跟着时御寒回去,那是绝对没可能的。这一次,慕倾城决定真的去找季芙,到时候时御寒恐怕也会顾及一下颜面,不敢太放肆了。
慕倾城想着,小声嘀咕:“你给我解开。”
时御寒没吭声,只是看着慕倾城白皙娇俏的脸颊,一言不发。
慕倾城摸不清时御寒的心思,抿了抿唇瓣又道:“你……你给我解开。”
“我若是不答应呢。”
时御寒似笑非笑,情绪不明的很。
不答应?
那怎么行。
对于慕倾城来说,现在时御寒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那还是要答应。总而言之,这个丝带是解定了。
涨红了一张脸,慕倾城说出了一个时御寒无法拒绝的理由来。她说:“我要去洗手间,你不给我解开我怎么去?”
看着小女人面红耳赤,分外娇羞的姿态,时御寒只觉好笑。
丝毫不夸张的说,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慕倾城的人,就是时御寒。
此时此刻,这小女人说要去洗手间,虽然面红耳赤,伪装的完美,可是时御寒完全可以确定,她其实并没有想方便的意思。
是的,一切都是慕倾城的借口罢了,解开丝带的借口。
“那就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