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青衣一见两位心想,左方的必是斋y方丈乘悲,而另一名肯定是宝莲堂首座「渡识莲座」乘渡。江湖常言道:「峨嵋神剑甲天下,斋y十座甲峨嵋。」便是说当世武功,峨嵋剑法千变万化,无门派方出其右,而斋y寺十位首座除了牢不可破的「大千伏魔阵」、十名神僧各个身怀神功绝技,皆不下於峨嵋。
乘渡箭步抢攻,右手合併作剑,宛若一尊不动明王,手刀横劈、竖砍,招招皆有降魔伏妖之势。只见乘悲单手架招,运指抵挡快攻,指尖所及后发先至,每每皆刺向乘渡的神门、曲池二x。
乘渡剑掌攻敌未果,双手齐出,运起斋y绝技「杀生斩业手」,极刚至猛的掌力随发随至,一连拍了四掌化作锋利地剑气劈空而出。乘悲不为所动,凝指聚气一跃而起,一如炎炎烈日般的压迫感聚在拇指少商x位,四道杀生斩业剑气迎面而来,乘悲指力犹如一把长枪贯穿,粉碎乘渡的攻势。
练青衣见乘悲所使,不就是玄净所指点的燃灯指吗但乘悲方丈的燃灯指,似乎少了一些暴戾,而多了一点渡化的感觉,练青衣心想,这难道就是人家常说的「相由心生」,不单指行为举止或是外表的相,武学造诣更不会说谎,更能看出端倪。
乘渡伺机而动,四掌拍出的同时便犹如羚羊一蹬,双手再化作剑,近身剑气横扫yu取乘悲。乘悲燃灯指力再出,此时右手食指、中指合併,左手则以拇指为主,指尖所点之处,皆有无形火焰指劲发出,如同白虹贯日般迫使乘渡拉开双方距离。
「到此即可。」乘悲双指火焰不断牵制下,突然往前一脚踩向乘渡,借力向后一跃。
「阿弥陀佛,师弟的杀生斩业手大有进境,可惜过於躁进,忘了我们所练本是佛家武学,即便是杀生、斩业,也得怀着叁分慈悲心,好比不动明王,不动即是慈悲心不变、无物以撼动,便是这个道理。」
乘渡双手合併道:「阿弥陀佛,谢师兄指点。」
「师兄,我已将那名少年带来了。」乘智虽声音宏亮,却对方丈及宝莲堂首座乘渡态度十分毕恭毕敬。
乘悲方丈看向练青衣,伸手便抓住练青衣左手经脉,惊觉其t内确有微薄的燃灯指内功跡象,便问道:「请施主从实而告,这燃灯指内功从何而来」
练青衣心想,玄净师叔必是不想让人知道他躲在柴房中,便道:「有天在乡下遇到了一个僧人,是他教给我的。」
「胡说」乘智怒喝道。「我斋y寺弟子怎会去乡下教人武功,何况是燃灯指这样高深精妙的绝技」
乘智铁杵指着练青衣鼻尖:「贫僧劝你莫在口出誑语,你方才分明说是柴房内的师叔,说那师叔法名为何」
只见练青衣冷汗直流,乘悲抓着其手腕,而乘渡、乘智两双眼睛怒瞪着自己,但心想玄净师叔指点过自己,即使自己受罚亦不能随意将之供出,便谎称道:「我说的便是我乡下老家的一个小柴房,那天我将乾c扔进去,发现一个老和尚倒在那儿,我见他受伤极深,便揹着他去找大夫。」
乘悲仍紧盯着练青衣仔细聆听,乘渡、乘智二僧则露出了质疑的表情,练青衣见状便接着说。
「后来那老僧醒了,说我救了他,便说传我武功作为报答,然后教了我这套指法的基础之后,便匆匆离去。」
「那老僧外表什麼样子还说了什麼没有」乘智问道。
练青衣灵机一动便回答:「那僧人满脸的大鬍子,虽说是老僧但是比j位大师恐怕还年轻了不少。」
乘渡、乘智面面相覷,唯独乘悲方丈脸se丝毫不改,但练青衣微微感觉到乘悲方丈擒住他的手正颤抖着,猜想而知其内心有些激动。
练青衣见叁人未打断则接着说:「那位老僧说:这套燃灯指是我斋y寺绝技,外传於你已是触犯门规,只怕施主你也会有x命之忧,你立刻前往斋y寺,通过考验正式入门便成。,说完便走了。」
「这人必是玄净那廝小贼」乘智怒喝道。
「阿弥陀佛,玄净在外作恶多端,又s自外传本门绝技,理应将玄净捉回本寺,听候戒律院发落。」乘渡娓娓道,便看向练青衣。「这名小施主恐怕也难逃戒律院的制裁。」
乘悲方丈深深嘆了一口气,放开了练青衣,眉头深锁地不发一语。
「师兄,玄净是你亲传首徒,我愿与乘渡师兄下山拿他归案。」乘智在乘悲方丈旁小声道:「我答应师兄必会活捉玄净听候发落。」
乘悲方丈伸手让乘渡、乘智二人住嘴,深思熟虑了一会儿,又嘆了一口气,老泪纵横道:「唉今日如此罪孽深重,贫僧身为玄净的亲传师父理当多负一份责任,至於这小施主,贫僧另有惩处。」
又道:「乘渡是为渡识莲座,不便随意出寺,况且宝莲堂不可一日无首座坐镇。」
乘渡沉思了一会儿微笑曰:「那倒是。」
「乘智,你现在立刻下山将玄净捉回本寺。新门徒的事务将由贫僧亲力而为。至於这名小施主,贫僧与戒律院首座商议后再做定夺。」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