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完步后拿出毛巾一边擦汗一边做拉伸运动,一个西装革履的年青男子拿着一个文件夹走过来,等他忙完后说:“程总,这是今天需要您批阅的重要文件。”
程月笙打开文夹看了看,一边签字一边问:“杜秘书,起悦的案子谈到哪一步呢?”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今天会在红玫瑰酒店签约。”杜文来恭敬地回答。
程月笙皱眉:“为什么选在红玫瑰?”
杜文来轻咳一声说:“叶副总说红玫瑰的名字好听,符合他的气场,在那里能让起悦以丧权辱国的条款和我们签约。”
“蠢货!”程月笙语气冷淡。
曲央央逃回教学楼前已气喘吁吁,她扭头没看到程月笙追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真是造孽啊,自己挖坑埋了自己。
她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鄙视了一把自己,昨晚上明明想了上中下三策去对付他,结果一看到他她自己先怂了,自己给自己选了个下策。
一个黑影将她盖住,她没好气地说:“没看到这里有人在晒太阳吗?挡人太阳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太太让我来接小姐。”有人回答。
曲央央猛的抬头,就看见四个彪形大汉分四个方向把她围在正中央,这几个人她都认识,是继母徐梦娇的保镖。
她的眼睛翻了翻,然后冷笑了一声。
她差点忘了,徐梦娇今天中午还约了她去相亲,她蹲下来后扯了根草,一边撕一边问:“如果我不去呢?”
欧文面无表情:“太太说如果小姐不去,她就给你外婆打电话,告诉你外婆你妈早就死了,这些年给她寄生活费的人是你。”
曲央央腾的一下就站起来:“徐梦娇她敢!”
这是她的逆鳞,当年妈妈的死对外婆而言是巨大的打击,很长一段时间外婆都接受不了妈妈已经死去的事实,人也变得疯疯颠颠。
直到有一天外婆对着她喊妈妈的名字,将她当成了妈妈,外婆的神志才算清醒了些,只是选择性遗忘了她妈妈的年纪,以有已经嫁给曲陌江的事实。
欧文看了她一眼说:“太太说了,如果小姐为难她,那她就为难小姐在意的人。”
曲央央眯起了眼睛,走到欧文的面前,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开口闭口太太说,你是她的养的狗吗?”
欧文微皱了眉头。
曲央央也就在程月笙的面前怂了点,在别人面前她还没怂过,她用嘲弄的语气说:“都什么年代了,还让人别人叫她太太,还真把自己当成葱了。”
她说完朝一旁的黑色轿车走去,双手抱在胸前:“开门!”
欧文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伸手为她打开车门,她麻利的上了车。
然后就传来女孩子的哭声,和另一记带着讨好的声音:“徐姐,她是新来的,你别跟她一般计较,我亲自来给你画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