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吗?你追了我五年,终于可以结束了,不是吗?”
“不好。”陈警官猛地转头,看着他说“你不能死!”
“为什么?”红袍人苍白着脸,问“为什么?”
陈警官从后备箱里拿出救济箱。他开始为红袍人包扎。
可是子弹打进了肺的红袍人,又岂可能怎么容易被治疗?
在场的两人,都知道,红袍人不可能活着了。
“……”陈警官包扎后,血依旧哗哗地流。他垂头,失魂落魄起来。
“怎么?”红袍人说“就当你把我抓进牢里,判了死刑,不就好了吗?”
“……你。”陈警官没有看他,只是说“你不明白。”
“我怎么不明白?”红袍人追问他,到底不明白什么?
可是陈警官只是垂头,不告诉他。
当红袍人脸色苍白到就像张纸的时候,红袍人终于闭上了嘴巴,然后说了两个字。
“走了。”
陈警官抬头,脸上挂满泪痕。
红袍人恶作剧道“我就知道,你果然舍不得我。”
陈警官说“何苦呢?”
“我父亲,其实是心理学医生,可他被冤死了。”红袍人淡淡地说“所以,我当心理学医生,去弄死那帮冤枉别人的坏人。”
“……”陈警官抱紧他。
他却无神地看着远边飘着的鹅雪,说“你知道吗?我其实还记得,你和我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陈警官过了很久,勉强自己不发出呜咽的声音,答“我也记得。”
可却久久没有人回应。
抱着的也渐渐变得冰冷。
陈警官默默地一手抱着他,一手从身上摸出把枪,然后摸着他冰冷的脸蛋说“你知道吗?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会成为你的犯人。”
“碰!”枪声,震飞了树枝上的鸟儿们。他们飞离了这里。
五年前-------------
“医生!”一个脸色苍白者,紧抓着白大褂,急忙地说“医生!我好怕。”
他低头,看到自己的病人,柔声细语“别怕。”
“不!”他猛地放开了医生,恐惧地看着地上流淌着鲜血的尸体,神色惊恐“医生!我、我又、杀人了。”
作为心理医生,拥有着老道经验。他上前安抚,“不怕。没关系,医生会帮你。”
病人好像被催眠般,他痴痴地念着“对,医生会帮我。”他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看着医生帮他清理现场,看着医生接打电话,看着医生给他制作不在场证明。
他看着医生,眼中充满了依赖。
医生却是在看到他时,对他温柔地点了点头。
“医生,你真好。”病人回头,对站在诊所的医生,说“医生,我不想回家。”
“该回去了,好孩子,都是回家的。”医生手指搁在嘴唇上,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不回家的,都是坏孩子哟!”
病人怕怕地后退了步,左右瞧了眼,然后他才对医生点头,然后挥手,便走了。
门铃声又再次响起,他快步回到办公室里,果然有个人,在那里坐着。
那个人十分高大,至少一米八以上,穿着一身冷酷的警服,表情十分严肃。
“警官,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医生挂着温柔的笑容,他随意坐在桌子后的椅子上。他身旁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药瓶子。
“……”陈警官观察到周围都是一片空白。
“有事吗?”医生挂着45度笑容,露出温柔的眼神,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