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外力的痛,让他忽视内在的痛苦。
忽然,一句喊声,却让他抬头望去
“傻子!”胡子愤怒地大叫。
他刚刚冒着雨从山坡上下来,便看到蓝不知道在做什么,竟然不珍惜身子,自个儿去淋雨。
“真是疯子!”
“你是不是傻的呀?我只是去山坡上看了看农作物,回来就看到你淋雨!真是郁闷死我了!”
他边骂捏道,边滑动轮椅,但是无奈地面太磕磕碰碰,又加上下了雨,湿漉漉的,容易打滑,顿时稍不留神,圜圜的轮胎就一陡,顿时翻陡,眼看就要直直地摔倒在地,却迎面就有一双强而有力的双臂,抱住了他。
胡子却毫无感激之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蓝没什么反应。他直直地看着胡子。
“你怎么不躲雨?”胡子有些生气地说,他边抓着蓝,往他那里靠,稳稳当当地坐在他怀里,边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屋。”原本不知所措的蓝,顿时笑着抱他进屋。
待屋里,蓝轻柔地将胡子放在床上,然后把火炉给生起。
顿时暖气四足。
胡子则是忘了之前的小插曲,从桌子上拿起个苹果,就边咬着,边巴拉巴拉地开始讲自己的获
“对了,你狩猎的时候,我去看了看后院的田园。里面的禾苗已经开始长了,看来条件是对的。”说时,胡子面目有些高兴,最近都太多糟心事了。好像自从上山后,就没碰到过一件正常的事。尤其这次,真是惨到被人无缘无故地火烧。
但因此,他也是想通了,要及时行乐。
不由地,心也没之前急迫了,觉得留在山上也没什么,心境不知道开阔了多少。
“最近我感觉好很多了,我想应该做些摄像头。”胡子撑着下巴,净出些搜主意,偏生他还不知道,他巴眨着眼睛,下意识卖萌,向蓝说“你能找到些零件吗?”
且不说安这个摄像头有什么用,就说这山里头那里来的电?可是俨然已经成为了妻奴的蓝,才不管这些,直接了当地说“能。”
胡子高兴地拍了拍手,说“很好。”
吃饱喝足,躺在床上,胡子挥了挥手,蓝便上前,给他揉揉肩,那小样的表情,惬意地比太上皇还过得倍倍棒。
他懒洋洋地得意道“零件到齐后,你就只需要看我如何大笔一挥,扭转乾坤。让这山上,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哇哈哈!”
蓝点头。
胡子高兴地幻想着,自己将会把这里布置起摄像头,然后把这里的保安系统给提上几个档次。
小无见到了主人,很高兴,飞向了他肩膀,踩着,之前的焦急全忘。
胡子见了新欢,顿时把蓝给挥开,和小无叽叽喳喳起来。
蓝默默地退开了。
雨停了,天气转晴了。
头靠在门上,他静静地看着天边轻快的云。
他出去采摘水果,路途中,他神色充满了阴霾,嘴里吐出一丝丝阴森话语,“我离不开你,离不开了。”
一声声地话语,就如咒语般,围绕着他的心田。
我不会再放手了。
不会了。
原谅我的自私吧。
蓝轻轻地笑出了声。
眼中闪烁着疯狂。
从前,有一种发出“唧唧!”声的小鸟,总是打扰周围寂静的万物。
后人叫他黄米鸟。
某一天,当这只自由飞翔的鸟,落在地上停歇时,发现一个金黄的黄米,顿时便开心地在那里住下了,每日吃着最爱的黄米。
可当黄米不在时,小鸟却会依旧守在那里,望着空空的地面,可是他却仍旧一天又一天地呆在那里,直到一天,它或者死了,或者又重新找到了治愈心灵的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