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任我啊」我斜睨他一眼,「既然这样,等等我载你回去好了。」
「我没说不信任啊。」他轻笑出声,「不过还是我载妳吧,我还想活久一点,妳这个死不要命的ㄚ头,速度飆得比我还狠,真不怕出事。」
我勾起唇角,没有接话,而是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平坦的地方上,看着夕y染红了天际,海面上飘盪着橙h的波光,鸟儿成群结队的盘旋飞过,宣告着夜幕即将来临。
我们曾经一起看过很多这个时分,然而现在的我们却更加珍惜,并且怀着感恩。
孙满城也静悄悄地看着远方,我深吸一口气,不自觉的张开双手,觉得身心舒畅,却莫名有些伤感。
「孙满城,你说过,站在高的地方,可以看得更远,但是站在低处,才能看得更久。」我侧头看着他,「你为什麼老是喜欢站在高处呢选择看得更久,不就可以一步步慢慢来,最后也能看到高处的风景吗」
孙满城沉默了会儿才说,「这个,妳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
我对上孙满城的双眸,深邃的似看不见底,却也清澈的能清楚看见我的倒影。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是最明白的那个人,不是吗
从底下往上爬是很艰辛、很痛苦的。有人会从上面往下踹一脚,让他坠入深渊,前面的努力一切白费;也有人会从背后踩着他往上爬。
所以当一个人承受了很多无法承受的,他也许想逃,也许仍然坚信会有拨云见日的那天,但他更想站在更高的地方,因为他们早就经不起时间的折磨与等待。
「子冬。」孙满城唤我。
「嗯」
「妳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我转过头,很意外地,看见了孙满城唇角上扬,表情温柔的快要溢出来,夕y最后的餘暉轻轻洒在他身上,淡淡模糊了他的身影,他彷彿是天使。
於是我愣住了,似乎就是那一幕,把记忆拉回了遥远的从前。
很遥远、很遥远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