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今天看见她我都傻了,可是你看,她全忘了,她忘了她抛弃了刚刚出生才两个月的女儿这不算什么,可是你说,她怎么能忘记我父亲呢,我只要一想起我就——你说,她怎么怎么就忘记呢——”
她反复问着这个问题,像是一个执拗的孩子再探索一个复杂问题的答案,想通了就万事大吉了,想不通她就要问到底。可是,顾淮越怎么可能给出她答案,这样的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她说,震惊过后,是长久的沉默。
“我要是,没遇见她,该多好。我要是,也没遇见你,该多好。”有些痛苦,哪怕堵上她一辈子的幸福,她都不想再经历一遍。
他微怔,而后轻声说:“严真,站好。”
“我不站!”她犟,“我不是你的兵,别命令我!”
原来,让她喝醉酒的后果是这么严重。他得记住,下一次再也不让她碰酒了,想着,他微微弯腰,从一侧将她打横抱起,并眼疾手快地控住了她的四肢。
“放开我!”她挣扎着,脸色涨红。
他一手抱她一手压着她的胳膊险些架不住:“严真!”整个楼道里,都是他压低怒意喊她名字的回音。
他发火了,她也终于把他惹毛了,可是这感觉怎么就这么糟呢?揪着他的衣领,严真想哭。
“严真。”他尽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想告诉她别再说这样的话,因为他快拿她没办法了。
再这样下去,他真的就只剩下唯一的办法——他松开对她的钳制,锁紧她的腰肢,抬高她的下巴,倾过身,用力地吻住她的唇。像是在宣泄着他此刻的怒气,亦或是……不安。
良久,顾淮越松开了她,只是还未待他完全放手,严真出其不意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贴过柔软的唇来。她不懂得接吻,又慌不择路,牙齿几乎将他的下唇咬出血。顾淮越愣了一愣,立刻箍住了她的肩膀。
严真茫然与他对视,看着他被她咬破的下唇。低头,终于哭了出来:“你别这样对我,你不爱我,就别这样对我。”靠着门,她几乎瑟瑟发抖。
“严真。”顾淮越扶稳她,声音暗哑地说:“我们谈一谈,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神呐
这可太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我完全无法控制字数!
那就只能这样了,我先发这章,剩下的我再另辟一章吧,完全写不完。
那啥,这算是一个小高潮吗?二哥终于要跟严真谈谈了,终于要正视自己的感情了,这算吗?
正视的结果是啥,俺明天再来写,今晚撑不住了,一是本本没电了,二是俺要困sh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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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蒋怡和严真的关系,等我理顺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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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真躺在床上,任由他拿着温热的毛巾擦拭她哭得乱七八糟的脸。房间的灯关着,此刻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轻轻擦拭她的脸的动作,轻柔而克制。顾淮越确实小心翼翼,因为今晚的严真他控制不住,要是一个撒了娇哭闹的孩子就好了,他哄一哄就没事了。只可惜她不是,她是一个他无法掌控的大人,不会哭闹,只会默不作声。
严真闭着眼睛,却睡不着。别人醉了酒都是呼呼大睡,可是轮到她了,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发酒疯,吵闹。想了想,她睁开了眼睛,用余光看到顾淮越在热水盆里洗着毛巾,然后擦她的手。蛰地有些疼,应该是蹭破了皮。
今晚的自己失态的她都不愿意再回想了,偏了偏头,却听见顾淮越对她说:“还记得我牺牲在西藏的那个战友吗?”
“嗯。”她哑着嗓音应了一声。
“他叫秦放,比我早两年当兵。”他刚刚打开一盏应急灯,替她的伤口擦医用酒精,晕黄的光源,能稍稍看清他的侧脸,柔和的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后来,特种部队到我们团来选拔,我们连去了一大半儿,可通过第一层选拔的只有我们两个。当时我跟班副想,真好,分到一个单位并肩作战,那时候只以为,无论是士兵还是将军,都以战死沙场为最高荣誉。”他淡淡地说着,又换了一只手擦药,“可是后来到了特种部队的基地才知道,我们这两个人中他们只要一个,所以,我们这两个人之间还要再来一次选拔。”
她愣了愣,继而又安静地听他说:“当时我真想甩枪不干,可是班副他捡起了我的枪,擦干净告诉我,要我跟他比一场。我走他留,或者他走我留。”
“结果呢?”她忍不住出声。
“我赢了,留下了。”他说,末了苦涩地笑了笑,“可是后来我再也见不到班副了,回连第二天他去运送物资,牺牲了。”
严真微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