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人低低应了一声,随即她就感觉到有人用适中的力度抱住了她,一双手轻柔地按着她的太阳穴,替她缓解着疼痛。
严真强撑着睁开了眼睛,看向头顶上方的人,正逢他低下头,一下子四目相对。她忘记了躲避,就这样直视着。
顾淮越低头看着她,昏暗的车厢,那双眼睛凝着淡淡的光,平静柔和的眼神让他无法立刻避开,不知过了多久,当车子颠簸了一下,顾淮越动了动,替她裹了裹军大衣,柔声说:“睡一会儿吧,不舒服了就喊我。”
“嗯。”她应道,偏过头,便睡了过去。
就好像寻到了温暖的源头,这一次,她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进藏了。
话说,写到最后我就赶脚顾二好温柔,有木有有木有!有这个赶脚的要冒个泡给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呀!!!
那啥,这周依旧2w字。
大家等着着急,俺写着也急。写得慢是因为这段实在很重要,俺想慢慢写,写好一点儿。希望大家谅解喂。
说明两点。
1:有些人物是从电视节目里借过来的,都原型,不过故事是俺自己编的。
2:大家的留言呢我一般都会回复,可是有时候网速太慢回复不了,那我就会先送分,留言慢慢会,也希望美人们都能给俺撒撒花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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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7、
仿佛是被蒙住眼睛进入了一条幽深的隧道,眼前一片漆黑,她只能步履缓慢地向前走去。
这里的空气透着一股潮湿的味道,阴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摸不到尽头,可是还要往前走,不能停留在这里。
逼仄的空间,简直要透不过气了,她撑起身子,用尽力气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忽然出现了亮光,继而有新鲜的空气沁入鼻腔,她舒缓地放松了所有的神经,睁开了眼——才发现这是一场梦。
严真眨眨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躺在这里的踏实感让她明白过来,已经到了团部了。那么,现在她是在哪里?
她动一动,想要起身,被什么东西牵绊了一下,才停下了动作。
严真纳闷地垂眼看去,才发现自己正在输液。药液瓶子就挂在床头,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氧气罐儿。
凝视着这一切,她的脑袋晕晕的。
忽然床前的帘子动了一下,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探了下头,把严真给吓了一跳,刚想喊住他,他又收回了身子。
严真不禁囧了一下,想开口喊他。可是刚刚喊出一个“你”字,就被自己这道干哑的堪比破锣的嗓音给吓到了,她这是怎么了?
好在,那士兵觉得不对劲,听见动静又撩开帘子一看,才发现半起的严真。
“嫂子,你醒啦?”士兵惊喜地看着她。
严真轻轻笑了下,按了按自己的嗓子,示意说不出话。机灵的小兵立马跑到外间用干净杯子给她倒了一杯热水来。
握在手里,严真小口啜饮了几口,嗓子才能发声:“我这是在哪里呢?”
士兵操着一口纯正的河南话说:“这是团部的卫生队,嫂子你一来就躺在这儿了,现在都过去三小时啦。”
严真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问:“我,怎么了?”
“嫂子你刚送来的时候有点儿发烧,脸色也有些发乌。好在输了水吸了氧,现在情况应该好一点儿了吧?”
严真点了点头,她抬头看着这个穿着迷彩服的士兵,低声问:“还没问怎么称呼你?”
小士兵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俺姓毛,来自河南。嫂子你称呼我小毛就行。”
小毛?严真笑了笑,环绕四周,迟疑地问:“那,顾……”
话说了两个字,小毛立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顾参谋长在外间休息呢,参谋长在这里坐了两小时,您烧退了才走的。”说完一拍脑门,“诶呀,看我都忘咧,参谋长说等你醒了就立刻叫他。”
说完就奔出去了。
严真的破锣嗓子哎哎了几声也没叫住他,顿时也就泄气了,算了,由他去吧。
她抬眼,默默地打量着四周。有些老旧的营房,墙壁上刷的绿皮已经剥落大半了,床头的铁皮柜也有些年头了,就连手中握着的茶杯也透着时间的痕迹。不过,一切都胜在干净。
严真看着盖在身上的两层厚被和一件军大衣,隐隐地感觉到一股暖意。
望着窗前摆放的一把椅子,严真不禁想,刚刚,他真的一直坐在这里吗?
还没等她从梦境中寻出蛛丝马迹,小毛已经破门而入了,身后跟着进来的两个高大身影,一个是庞凯,另一个是,顾淮越。
严真愣愣地看着他,已经入藏了,这么冷的天气,怎么还穿一身单薄的常服。
顾淮越倒是没觉得冷,放下手中的保温桶,向床边走去。
对上严真满是疑惑的眼神,他犹豫了下,才伸手,捋起她额前的刘海,试探她额头的温度。
小毛在一旁积极地说:“参谋长,您放心吧,嫂子不烧了。”
他淡淡一笑,用掌心试出了满意的温度。
“感觉怎么样,饿不饿?”他低声问着,从下飞机起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吃过东西了。团部的食堂特意熬了一小锅粥,时不时的热着,就等着她醒来吃,这些严真都不知道,此刻被他问起,她才感觉到肚子里完全空了。
米粥的香气四溢,严真一边喝粥一边听庞凯说。
“你刚刚可把我们给吓坏啦,发烧,还说梦话,这小毛给你手背上扎针的时候手都在抖!”
小毛羞愧不已。
严真笑笑,柔声说:“给你们添麻烦了,庞团长。”
庞团长一挥手:“哪儿的话。”庞凯笑眯眯地说,“托你的福,我可算看见这侦察连的尖兵在老婆面前是么子样子了。”
听懂了庞团长的话中话,严真脸微热。可是被点到名的那一位,却只是眉头一挑,继续喂她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