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人从公寓出发。
黑夜来临,华灯初上,车子穿梭过一个个街区,到达巴比肯中心时,已经七点半了。一旁的男人脸色不太好,比之前更加苍白。她想着他可能是晕车了,便递过去一瓶水:“你还好吧?”
席川接过水喝了一口,静默不语。
他缓了一会儿,终于将那股恶心压下去。乔崎笑他:“没想到你还晕车。”
“……自己开车就不会。”他将水瓶随便扔到后座去,整理了一下领带,走下车去,绕到驾驶室,替她打开车门。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眉目清朗,单手伸向她。乔崎正想把手搭过去,他却脸色一变,迅速收回手,一副要吐的样子。
“你先在车上等我,我去解决一下。”走之前,他艰难地对她说。
乔崎终于笑出声。
这个男人还真是让人感到意外。
过了几分钟,她走下车,靠在车边,远远地看着剧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晚上的空气格外凉,她裹紧了外衣,静静等待着他的回归。
“问紫鹃,妹妹的诗稿今何在?”
“如片片蝴蝶火中化。”
“问紫鹃,妹妹的瑶琴今何在?”
“琴弦已断你休提它。”
“……”
不知哪里突然响起了这段越剧。乔崎转过身去,看了眼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情况。再次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席川站在了自己面前。
他什么时候换了身衣服?刚才明明是黑色西装,如今却变成了银灰色。那双眼睛也炯炯有神,根本比不得盲人。
“你……”
男人带笑走上前,牵起她的手,轻轻在她手背上印上一吻。
乔崎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听见他说:“小姐你好,我叫宁采臣,请问你是叫小倩吗?”
“你是谁?”她现在已经可以判断,这一定不是席川。可长了一副和席川一模一样的皮相。
他放开她的手,扬唇一笑:“抱歉,开个玩笑。我叫宁凯辰,这是我的名片。”说完,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乔崎半信半疑地接过,粗粗浏览了一下,发现他竟然是“tk”集团的高层领导。
不过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和席川长得一模一样?
她越过他,在街边扫了几眼,迟迟还未发现席川的踪影。她又抬头看向这个男人,莫非他其实是席川,他刚才找借口出去,实际上只是为了去换装,以此来吓她一跳;或者他根本没瞎,只是为了捉弄她。但情况是,她和他只是认识不到三天的陌生人,他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乔崎没想到的是,今晚来西区看话剧,或许是她人生中做过的最愚蠢的决定。但她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契机,会让一个男人疯狂地恋上她。
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乔崎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透明的玻璃房中,四周是一个像迷宫一样的布局。灯光明亮刺眼,她有气无力地靠在墙边,颈部酸痛而僵硬。而同时,在她的旁边,有五个男人。
一个男人穿着厨师的衣服,愁眉苦脸地蹲在一边;一个男人好像是酒店服务员,面色耷拉,满布愁云;另外三个则分别是政府工作者、流浪汉和出租车司机。
“我叫rick,rick pond”见她醒来,那个厨师这么说了一句。
那个流浪汉嗤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泡妞,还是个韩国妞。”
“我是中国人。”乔崎强调。
“谁在乎?”流浪汉不屑地看着她,“你是中国人能改变我们被该死的恶魔绑架的事实吗?”
其他三个男人沉默不语。
乔崎看了眼四周,问他:“你们来这里有多久了?或者说……我们。”
“谁知道?可能两三天吧。”流浪汉不耐烦地说。他不是英国本地人,操着一口浓浓的墨西哥口音。
“反正上帝给我们开了个大大的玩笑,它在玩弄我们。我还有两天就能住上政府廉租房了,两天!”他恶狠狠地锤了下玻璃,“该死!”
说起“政府廉租房”,乔崎就联想到席川。他现在在哪里?自己最后见的是那个叫宁凯臣的人,他又是谁?
于是她试着问了问:“你们来这里之前,在做什么?”
几人看了她一眼,迟疑几秒,终于陆续开口。
厨师道:“我正在杀鸡。”
出租车司机:“我正收班回家,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
“我在为房间送餐。”酒店服务员道。
那个流浪汉摸了把脸,“我正和一个女人快活,该死,她的xx可t真紧……”
乔崎自动忽略他粗鄙的话。这时,政府工作者开口了:“我在幼儿园门口,准备接孩子回家。”说完,他看向乔崎,“这位女士,你看起来不那么简单。”
流浪汉“哼”了一声:“她有可能是恶魔派来戏弄我们的妓女,或许他看我们太寂寞了,专程送来给我们玩。”他的眼神开始下流起来,在乔崎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上逡巡着。
乔崎心高气傲,从来没被这么粗鄙的话语中伤过,于是颇为生气。
“闭上你的臭嘴。”她眼神阴冷,起身走向他,“我警告你,别出言不逊,否则……”她低头看向他的某个部位,“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搞女人。”
“你以为你能吓到我吗?”流浪汉不以为意地说。
“你可以试试。”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那双眼睛里有太多东西,流浪汉眯眼,几秒之后忽然低下头:“对不起,女士。”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进入正题,大家别慌。二货最近有点卡文,或许是要到结尾了吧。总之,会给你们一个美好的结局的!
么么哒。。。
潜水的亲都出来嘛,╭╯3╰╮粗来粗来,留个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