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算数?”乔崎看向他,一脸“我从来不食言”的表情。
席川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
两起爆炸案发生后,g市上下迅速卷起不小的恐慌。尽管警方再三强调这不会给市民的生活带来影响,但大家都知道,四处潜伏的危机开始逐渐浮出水面了。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同时,邢毅也从a市赶了回来。
宫静案子虽然没最终的了结,但鉴于凶手已经在第一次爆炸中身亡,而乔崎又将过程详细地做了个报告,所以算是暂时有个说法。但这次案件在乔崎眼里,却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充满谜团、不完整的开始。
郑恒远变得更加沉默,人看起来是精神,但总少了那么一点以前的精气神。以致于乔崎再次见到他时,竟然发现他消瘦不少,原本五官模糊的脸逐渐有了棱角,身体也以可见的速度在瘦下去。
当天,邢毅回到刑警大队,乔崎刚从医院换了石膏回来。
他一脸的沉郁,还没打招呼,就将她叫到一边去。
“为什么擅自行动,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大的风险?”他的语气很不好,下巴的胡渣生了很多,人看起来疲乏不堪,“乔崎,你这叫一意孤行你知道吗?你逞什么能?不要命了吗?”
乔崎冷静地将那天的情况和他大致说了一下,并道:“事实上,要想抓住这个罪犯,靠普通的逮捕行动根本行不通。”
邢毅揉揉鼻梁骨,“我很担心你。”
“谢谢。”她礼貌地回答。
他看了看四周,正视她的眼睛:“这次的案子有多重你明白,上头已经派人来施压了,我现在还压着风声,没敢报上去。”
“能继续压着吗?”乔崎压低声音,“如果公开了,恐怕那个男人会采取更加令人措手不及的行动,他这次的目标就是朝着我们来的。现在fbi那边也在查他的踪迹,一旦把事情搞大了,按照他的性格,难免会连累更多无辜的人。”
邢毅沉默了几秒,最终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手还好吗?”他看了看她打着厚厚石膏的右手。
“短时间内没法活动。”
邢毅:“要配合医生治疗,你最近被看得紧……要不,休息一个星期?”
乔崎蹙眉,半响没答话。“是上头的吩咐吧?”她问。
“李队……”
“我知道了,一个星期后我会交三千字的检讨书上去。”她打断他的话,“对了,这段时间,我要搬去富兰山道。”
“席川家?”
乔崎点头:“joker这次是冲着我来的,我和席川商量了一下,最后做出这个决定。”
实际上,这个提议是席川提出来的。为了不让邢毅多想,她小小地说了一个谎。
而邢毅实际上心里早就翻腾起来,只是碍于这是在局里,这才没发作。“晚上再说吧,我现在还有事。”他掩饰住过重的口气。
乔崎“嗯”了一声。
席川的伤稍稍痊愈一些,但有些事还是不能自理。乔崎一点都不奇怪,为什么连一个看护人员都没有,席川这人洁癖重,不想别人碰他的时候,他发作起来很伤人自尊心。所以看护他的工作,莫名其妙地由她承担下来。
也好,她“被”休息一个星期了,反正有的是时间。
“乔警官,我想上厕所。”
乔崎正在看报,听到这话,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他:“这件事我想你完全可以自理。”
席川指了指自己刚上完药的双手,“可能不太方便。”他“眼巴巴”地看着她,像只大型犬。
最后,乔崎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下来吧。”
席川穿了鞋子下床,走向卫生间。乔崎也放下报纸,跟着他进去。其实板着指头算算,照顾他的这几天,替他擦身子——她第一次觉得有洁癖的人无比聒噪,一天不洗澡就脾气躁,还骂哭了两个小护士。
进了卫生间,她动作麻利地替他解开裤子,然后起身站到一边。
某种微妙的声音传来,乔崎转过脸,等到他方便完,把裤子提起来后,“转过来。”
席川听话地转过来,任由她替自己打理着一切。
乔崎冷哼:“我见过的这东西多了。”
“但都是死人的。”他一针见血地指出。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乔崎才是霸道总裁的风范儿,这是我的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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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崎怀孕那阵,脾气变得很不好,总是无缘无故地朝席川发火。
但是作为一名标准的痴汉以及妻奴,哪怕被老婆家暴,他也得乐呵呵地接受。
比如某天,他让人从家里运回来一具尸体,乔崎见了,生气无比:“席川,我现在不想看见死人!”
席川顺毛:“好好好,我马上让人把运走。”
再比如,席川知道她爱吃牛肉,于是每天弄着花样给她做,直到某天乔崎发火地扔下筷子:“每天都是牛肉,你想毒死我吗?”
席川委屈:“那你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弄。”
后来他才知道,他的妻子那么极端一个人,平时沉默内敛,一旦爆发,比普通女人难搞多了。可是当他晚上享受着怀里女人的香软时,又想,这辈子就这么过也很幸福啊。
这事儿传到刑警队,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敬佩起来。
果然对人不对事,妻奴也要看对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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