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女听到林鲲鹏的提议都表示赞同,梓箐想着反正自己回去也是一个人,于是也跟随着大伙儿一起去了君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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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女子结伴走在路上,都是二八佳丽,姿容姣好,各有气韵,自然引人注目,路人都纷纷投来倾慕又好奇的眼光。林鲲鹏走在最前方,神态落落大方,带着众女就进了酒楼,然后去了二楼雅间。
梓箐跟在一行人的后面,上了楼梯,经过另一雅间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人从那间屋里奔出来,拉住她的手臂,激动地唤了一声:“梓箐!”
梓箐回首一望,眼神立马变得凌厉,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对方抓住的手腕,冰冷出声:“夏公子,请自重!”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和梓箐订亲又退亲了的夏家公子夏晨雨。他今日与几位友人来君友楼喝酒,从楼上便远远望见了一群结伴而来的俏丽女子,其他几个公子看得起劲,还指指点点,他本来没什么兴趣,听见别人起哄也凑过去瞟了一眼。谁知这一眼令他激动不已,那素衣美人一下就跃入眼帘,这一身清雅,除了连梓箐还能有谁?这时,梓箐一行人进了酒楼,转而还上了二楼,于是他急忙冲出来,拉住了她。
连梓箐的眼神如刀子一般划在夏晨雨的手上,他急忙松开了手,急切地问:“梓箐,你最近怎么样?过得好不好?萍姨身体如何?还有梓麒……”
梓箐连忙摆手打断他,冷漠地说道:“夏公子,小女子貌似和您不是很熟,请您叫我连姑娘。还有,我家人如何,不劳您费心。”这时的梓箐,好似一只刺猬,浑身尖刺竖立,一言一语都刺得夏晨雨体无完肤。
夏晨雨面色窘迫,带着一丝受伤的神情说道:“梓箐……我们当真……”
这时,林鲲鹏过来了,她先看了夏晨雨一眼,然后走到梓箐身前,出声问道:“什么事?”那意思是若有人胆敢纠缠,她林鲲鹏就给那人点厉害瞧瞧。
“没事,我们进去吧。”梓箐摇摇头,看也没看夏晨雨一眼,便和林鲲鹏走了。留下夏晨雨站在原地,神色颓然。
席间,众女都说说笑笑,尽显活泼本色,只有梓箐,有些心不在焉,眉宇间萦绕着愁云,话也特别少。
芮婉婉见了,轻声问道:“梓箐,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梓箐微微一笑:“婉婉我没事,许是今天练得太久,有些累了。”
本来今日心情大好,却不料被那夏晨雨扰得阴沉一片。看见他,梓箐就想起了那段再也不想经历一次,再也不能承受一回的日子。
出族、落败、丧父、退亲……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在那一年发生了,然后便是大伯一家无止境的骚扰,还有势利之人对她们孤儿寡母的欺负……
萍姨生性软弱,遇事只会忍气吞声,暗自抹泪,而那时梓麒尚且年幼,什么都不懂,只会用懵懂的大眼睛望着她们。所以,尽管当时梓箐只有不到十四岁,可却成了这个家的主心骨,是她一手操办了亡父的丧事,再把家中的铺子田产出租,和那些想来趁机讨些便宜的佃户讨价还价,她态度强硬坚决,毫不让步,最终租赁事宜依照她父亲在世之时的规矩办了下来,她未让那些人讨到什么好处。所以现在家中生计暂且不愁,依靠那些租金也能平淡度日,只是过得比不上从前罢了。
可是,在这一切掩盖之下,又有谁能体会当年小小年纪的梓箐心中的委屈苦涩、艰难不易?而那些日子,梓箐多希望有一个人陪着自己,就算不能帮忙,有个肩膀靠靠也好,可是和她青梅竹马的夏晨雨却又前来退亲了,这对梓箐来说就好比雪上加霜,伤口撒盐。
现在,她好不容易日子才平静舒坦一些,来了新环境,认识了新朋友,前途也是可见的光明,偏偏却又碰上了夏晨雨,居然还装作关心自己的样子。
呵,夏晨雨,我连梓箐在你眼里,难道就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任由你们欺负使唤的软柿子么?我就有那么贱么?梓箐暗自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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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席之后,众女各自回家,在君友楼门口分别。
“梓箐,我先送你回去吧。”林鲲鹏的家仆牵来马车,于是她主动提议。
“算了,鲲鹏,这里没多远,我自己走回去便是,你又不顺路。”
“嗨!没事儿,能有多绕?就当溜达溜达!来,上车!”
说着,林鲲鹏就一把拉过梓箐要她上车,梓箐哭笑不得,这鲲鹏作风豪迈,直接爽快,那气魄丝毫不输给男子。
正当梓箐准备接受林鲲鹏的好意之时,又有人叫她:“连姑娘。”
梓箐回头,蹙眉不悦地说道:“夏公子,怎么又是你?”
夏晨雨走近说道:“连姑娘,在下有些话想和你说。”言毕他恳切地看着梓箐。
林鲲鹏见状警觉,低声问道:“他是什么人?”
梓箐看见夏晨雨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叹气一声,罢了,索性今日就说个一清二楚,自此与他一刀两断,再无瓜葛。于是她回头对林鲲鹏说:“他是我一位朋友,是亡父故友之子,我们从小便认识,不必担心。鲲鹏你先回去吧,我和他说几句话。”
林鲲鹏闻言也不再多问,叮嘱了一句“小心”之后,便先行离去了。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二人走到街边一隅,梓箐索性开门见山地问道。
“梓箐,”夏晨雨急切解释,“当年的事我并不知晓,当时我外祖父病重,我去探望老人家,在那里一住就是半年,回来的时候才知道连伯父去世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