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奉九仪也来找过他,若非他坚决不让她留下,她险些就要随他一起参与重建了。比起以前,她的确收敛了许多,也或许是离开了皇宫那个是非之地,再无什么需要她去争斗,如今的她,和他最初认识的那个奉九仪看起来已没什么两样。
只是,他怎么也找不到当时的那种感觉,他从来不知道,当一份爱,从一个人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可以如此的彻底而不留痕迹。
也或者说,曾经对奉九仪的爱过于懵懂,甚至,仅只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而对任初静的爱,则是一种觉醒,一种激进,一种重生的快感。因为两者间截然不同,所以,如今的他对奉九仪也仅只是旧识之谊,再无一丝男女之念。
然而,她待他却像是截然相反。
明明,在皇宫时,她待他有如路人,甚至有如仇人,她怀疑他,利用他,甚至毫不留情的算计他,他感觉不到她待他还有一丝真情。
可如今,在他终于放下一切之后,她似乎又重拾了那份情感,甚至毫不掩饰的向他表示,反倒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或许,他该找个适当的时机跟她说清楚。只是,又唯恐说得太清楚,而使得两人尴尬,毕竟,她无处可去,只能留在王府。
转眼,便到了除夕年夜,回府已经好几天了,却因为要张罗过节的一切事宜而忙得不可开交,总算,在年关这一天得已空闲下来。
“想不到,直到过年了才有机会和你坐在一起吃顿饭,你这个王爷,当得也太辛苦了。”今天,奉九仪一改平日的素雅,不仅穿了身火红的狐裘,还略施了薄妆,使得原本就绝美的脸看起来更添几分妩媚,一边说着,一边主动替他布菜。
“跟你认识这么多年,这也是第一次和你在一起过年,多一个人,似乎还真有了点家的感觉。”秦玄轻叹着,眼里却多了一丝惆怅。
这几个月里,一直忙于民事,也了解了不少民生疾苦,但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普通百姓之间那种平淡如水的生活,一家大小齐乐融融,那是他这辈子都不曾享有过的。
他这一个“家”字让奉九仪脸上多了一丝红晕,也更添了几分欣喜,来到王府这么久,他始终待她若即若离,而她,也始终隐忍等待,希望能让他原谅她曾给他的那些痛,重新接纳她。
但,只有此刻,听了他这样的话,让她心底的希望之光终于点亮了些,含羞带怯的道:“放心吧,以后的每一个年,我都会陪着你一起过,不会让你再感到孤独的。”
她话中隐含的情意让秦玄微微一怔,继而笑道:“是啊,我早就说过,这里就是你的家,不过,你来了也快半年了,都怪我这几个月太忙,没能顾得上,倒不如趁着这个大团圆的日子,把你的身份落实下来,你觉得如何?”
也是时候解决他们之间的事了,否则,老这样悬着下去,他心里也觉得尴尬。
“今天?”奉九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会不会,太仓促了一点?”她甚至还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她以为,她还要等上好长一段日子,原来,他表面上待她冷清,心里竟也是着急的。
偷偷的睨了一眼身边的秦玄,虽然这段日子他长期奔波在外边,却依旧俊朗如昔,而且,以往在皇宫里见他几次,他都是面带忧郁,强作欢颜,现在,不但看上去开朗了许多,而且,也比以前更加沉熟,更加内敛了,举手投足间的那种优雅,更是令她每每视之便心动不已。
“虽然决定得有些仓促,不过,这个日子很特殊,所以,倒是再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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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的最后一更,汗,明天起要恢复正常更新了,同居又被我断了,罪过啊
正文 王爷多情(三十九)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如果现在不说,等过了春节,他只怕又要离开王府,到时候就不知道又要拖多久了。
悄悄掩藏起心中的惊喜,奉九仪微垂着头应道:“那,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就由你安排吧。”
秦玄放下手中的碗筷,对身后侍候着的赵管家道:“赵管家,去把府里的所有下人都叫来,本王有事要宣布,还有,昨天让你准备的东西也一并拿来吧。”
看赵管家丝毫也不惊讶,想必秦玄早就在暗中策划好了一切了吧?就等着给她一个惊喜?他,果然还是像以前那样有心,总是能令她意想不到。
很快,府里的下人便全聚集到了饭厅来,赵管家也拿着一个铺着红布的茶盘走了进来,里面放满了一个个红绸布做的小锦囊。
这是碧落国的风俗,凡有喜事或是逢年过节,有钱的大户人家便会以红绸布做锦囊,包些糖果碎银以示吉利,就是寻常百姓家,也会用红纸做成纸袋,包些干果以表心意。
所以,看到赵管家拿着这个进来,奉九仪脸上更是难掩羞喜。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她这辈子还有机会可以跟秦玄生活在一起,更没有想到,还能嫁给他。
她知道,她以往的身份注定了,她不能成为他名媒正娶的王妃,不过,这都不重要,就算不是正妃,就算名份上只是个侧室,或是更低,以秦玄的为人,也绝不会亏待她。
他这么多年都未娶妻,现在有她在,就更不可能会有其它女人了,她也不会允许其它女人出现,而且,她相信,秦玄也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男人。
看到人都到齐了,秦玄这才慎重的开口道:“琴姑娘来王府也有近半年了,趁着今天过年,本王决定,正式收她为义妹,从今以后,她便是靖麟王府的三小姐,你们都过来见个礼吧。”
义妹?三小姐?这个消息有如晴天霹雳一般,让奉九仪脸上顿时失了颜色,震憾的望向秦玄。他所说的确定关系,就是指的这个?他们怎么可以是兄妹?
她的反应没能逃过秦玄的眼睛,可是,这样的决定却是非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