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再挖苦我了,说说吧,出宫到底想做什么?趁着他没来之前,或许我还能帮帮你。”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会倾尽心力帮她实现,如今,他能给她的,也只能是这些。
这样的宠溺,足以让人满足,她就知道,她这趟没有来错,至少,确定了他没有因为她而陷入以往的那种痛苦里,却是把她当成妹妹一般宠爱,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她觉得幸福的。
“帮我就不必了,我这次来是来微服私访,视察你工作的,说说吧,搬迁的事进展如何了?”当初秦冥跟她商拟负责搬迁的官员指派时,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这令她也有些意外,不过,如果他真的能把这次的事妥善处理好,这对他以后的前途是很有帮助的,所以,她既然来了,自然就要替他操上这份心。
她真的只是单单为他而来?或许,他不应该太讶异,他认识的任初静就是这样,想到什么便会去做,在以往,她不也曾因为他,而好几次不顾天威吗?
收藏起心中那份感动,他轻笑着应道:“说来惭愧,还没什么进展,不过,应该快了。”至少,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怎么还只是快了?出了什么问题吗?”这次屠村的事确实太过凄惨,当初在和秦冥拟定重建方案时,她可是秉着处处为民着想的念头,尽量把能替百姓想到的利益全争取来了。原以为在这样的悲痛过后,多少能给他们一点精神上的慰藉,让他们重燃对生活的希望,怎么听他的语气,这倒成了一个难差事?
见她对这事这么上心,秦玄便将目前的情况简单的向她讲述了一遍,只是,对于小沫暗中联络村民煸动民心,以及他和小沫的赌约,他下意识的隐瞒了下来。
听他说完,任初静心里微微一沉,百姓遇难,她和秦冥心里也都不好过,但,当时的情形,他们要全心全力应付佐赴,还要兼顾着解决莲城的火山问题,只能选择什么也不做。
为此,秦冥二十年的术法毁于一旦,这事外界虽然无人知晓,她却一清二楚,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天,他还一直忙于处理各地的善后事宜,只有极少的时间可以用来修炼,再要恢复当日的功力,也不知还要花多久的时间。
所以,她出宫也并不是为了好玩,除了看望秦玄,也想亲眼看看,在历经浩劫过后,碧落国的新景象。
不过,百姓的态度着实让她有些生气,在他们看来,秦冥的一心付出倒成了暴君行径了。
“太过份了!”气极之下,她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一旁的秦玄也吓了一跳。
“你先别着急,他们也是因为不知道事情始末,才会对朝廷有所误解,相信他们慢慢就会理解皇上的爱民之心了。”他起身将她搀回椅子里,正要叮嘱她几句,小沫端着茶水走了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公子请用茶。”小沫这会的态度较之刚才要有礼多了,恭敬的奉上茶水点心后,侍立在了秦玄身边,眼里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对面坐着的任初静。
“小沫,你去吩咐一下驿站的官员,中午准备些营养可口的膳食来。”秦玄没有忘记小沫对朝廷的反感与排斥,尤其,她若知道眼前的人是皇贵妃,只怕会更生敌意,有她在,他们谈话也诸多不便。
虽然很想留下来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可是,秦玄已经下令,她又不得不从,小沫只好闷声应着,退出了房去。
听到她的脚步声走远,秦玄这才开口道:“别忘了你现在有孕在身,不能动气。”
是她多心了吗?她怎么感觉刚才秦玄看那丫头的眼神里隐约有些戒备?他既将她带在身边,怎么又心生嫌疑?
不过,眼下也不是好奇这些事的时候,听他提到那些百姓,她的怒火便又开始在胸腔里熊熊燃烧起来,“怎么能不气?我看,他们是生活得太安逸了,不知道什么叫阴暗暴政是吧,我这就让他们见识见识。”
“你别忘了,他们可都是百姓。”他知道她爱憎分明的性子,但,那些乡民蛮横起来也是不讲道理的,他就怕她一时冲动,跟他们起了冲突,伤了身子。“好吧,如果你真的想要出这口气,我去帮你解决。”
任初静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你准备怎么解决?”
“你不是要阴暗暴政吗?那本王就去把那些带头闹事的人通通抓起来,打入大牢,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如何?”他一脸严肃的说着,也不知是真是假。
看他说得跟真的一样,任初静忍不住哑然失笑,“秦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开玩笑了?”
“你笑了,这便是玩笑,你若不笑,那就会成为事实。”虽然他知道,以她的心地,不会真的去做什么大恶之事,但她的脾气他也见识过,他又怎么能让她去犯险,她若真的生气,这个恶人便只好由他来做了。好在,终于看到她笑了。
“怎么,你想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你若真的这么做,那我不就成了祸水了?”她嘴上嗔着,心里却感动于他对她的这份用心,“不过,要我就这么忍气吞声,那我就不是任初静了。”
没有人可以欺负她任初静的男人,就算,对方是那些看起来纯朴老实的百姓也不例外,哼,想做刁民,那也得看看现在是谁当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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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王爷多情(二十六)
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