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这个时候,你难道不想去趟凤仪殿看看吗?”刚回到皇宫,文武百官便前来禀报了奉鼎城的死讯,见他仍坚持要送她回“清风水榭”,任初静不禁疑惑的问。
“没有这个必要。”他牵着她的手走着,奉鼎城已死,而且死因蹊跷,他不去凤仪殿,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他的态度,奉家,已不复昨日了。
感觉到她的注视,他迎视上她,问道:“干嘛这样看着朕?”
她一脸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小声问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这件事,她迟早会知道,要不要告诉她?
“是你一早就安排好了的是不是?说说看嘛。”见他不答,她进一步追问着。
“你等着看好戏不就成了?”他模棱两可的答着,以她那颗装满了稀奇古怪想法的小脑袋瓜,要猜出来应该也并不难,让她自己去参悟,比他直接说出口来应该要好得多。
“是你,对吗?”在心里揣测了好一会,她试探着问,脸上却写满了震惊。
其实,不用他回答,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以奉鼎城的罪行,他没有将他凌迟,就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他的默认让她脸上多了一丝忧虑,“可是,他到底是前朝老臣,又是皇后的亲爷爷,这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了,又该怎么交待……”
她没有因为他的做法而产生排斥?相反的,还在想着他要如何善后?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她远比他想像的还要懂他。
想到这里,他宽下心来,答道:“我们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他玩,他若是觉得死得冤,到了先祖那里,自会给他一个说法,至于天下人怎么看……流芳百世或遗臭万年,都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
他只做他觉得对的,应该做的事,就算将来,他废逐后宫时也一样,世人怎么看他不介意,重要的,是得到自己想要的。只要她喜欢,她快乐,他不在乎后世对他这个帝王是如何评说的。
只是,看到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感慨,仍是让他不由得有些担心,握着她的手也紧了紧,凝视着她,道:“在利与害之间作出选择,有时候,是必须不择手段的,你能理解吗?”
皇室亲情原本就凉薄,外戚便更加只是利害关系,利在,关系在,一旦联系彼此的利失衡,便只剩下害。
黯然的眼神逐渐点亮,她微微点了点头,唇角露出一抹俏皮的笑意,道:“你那招闪电劈人,什么时候能教教我?”
她眼里的轻松挥散了一切阴霾,让他沉重的心也豁达了不少,顺着她的话道:“你很有学术法的天份,等以后有时间了,朕可以慢慢教你。”
虽然祖训是术法不可外传,就连历朝公主也无缘修习,但,她既是天曲星,破个例,倒也未尝不可。
不过,这个小魔女平时就够他头疼了,若是让她学会了术法,只怕,以后他的日子就更加“热闹”了。他甚至可以想像,以她这爱憎分明的性子,会给他闯出什么样的祸来。
想到以后的日子,没有了奉家干政,没有了后宫三千的烦恼,却多了一个满脑子小心计的魔女,和他一起处理朝政,一起创造新的文字,新的制度,新的每一天,一直到老,这样的生活,应该也很不错。
不过,在这之前,奉家的事还得处理干净,包括奉九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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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明天的冲刺,准备
正文 帝王篇(八十五)
因为在去莲城之前,便搜集齐了许多对奉家这些年来暗中犯下的罪证,加上莲城投毒事件有崔平作为证人指控,所以,奉家的案子如同他所预料的,解决得很顺利。
奉家除了奉九仪以外,无一幸免。对于奉九仪的服毒自杀,不管是真的寻死也好,还是想置之死地而后生,其实都已不再重要。就算她想装死来逃避惩罚,她这一生也注定只能躺在床上渡过。
不过,这次搜集奉家罪证的事,靖麟王倒是出了不少力,这一点,让他也感到有些意外。
自从上一次他和任初静险些被奉家烧死之后,他的想法似乎改变了许多,或许是为了维护任初静的缘故吧,所以,他才会主动提供那些证据,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奉家的灭门,他会是作何感想。
但眼下,这些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任初静这一次又在玩什么花样,竟然连他也敢算计,他今天非找她好好问个清楚不可。
“任初静!”一路压抑着的怒火终于在踏进“清风水榭”宫殿的那一刻爆发了,撩开珠帘,就见她正稳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不解的看向他,他二话不说,闪身入内,丢掉了她手中的奏折,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任初静!你对朕做了什么好事?”这些天来,他给了她最大的权力让她掌管后宫,她每天教那些嫔妃做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他可以不干涉,但,这一次,她未免玩得太过火了。
可是,他的盛怒却似乎并没有让她想起什么来,只是一脸懵懂的看着他,道:“我什么都没做。”
看来,她是不准备主动承认了。他从怀里掏出一本帐册来,扔在书桌上,喝问道:“是吗?那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早朝刚退下来,白总管便找上了他,说是一大堆妃子正等着他兑现承诺,他几时给过别的女人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