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往往只有一瞬,话音刚落,血刃已在掌中成形,不容他有任何考虑的机会,趁着他心意不定之际,秦冥毫不犹豫的朝着结界劈了下去。
如他所料的,秦寿几乎是本能的挥手撤去了结界,举刀相迎。兵刃相交,让他意外的是,秦寿的功力竟也并不如之前那么强,似乎也是受了伤。
这样一来,他便也占不到多少便宜。手中的血刃毫不留情的施展杀招,他敢伤他的女人,他便让他付出代价!
不一会,秦玄竟也提着剑加入了战斗中,让原本还能应付的秦寿顿时慌了手脚。情急中,他手中的刀突然斩向一旁的任初静,一道白刃朝她逼了过去。
如果她被这白刃所伤,必然会没命的。
危机时刻,他顾不得去管秦寿了,手中的血刃没入尘土之中,在她身前激起一道土墙,抵挡住了那道白刃的攻击。
尘埃落处,她闭紧了双眼站在那里,被浇了一身的尘土,痛苦难捺的样子。
“任初静,你没事吧?”他疾呼着,才发现一旁的秦玄也几乎同时出声,脸上的紧张情绪一点也不亚于他。
顾不得理会这些,他飞身赶到了她身边,一把将她拥住。
任初静连连吐着口中的沙土,闭着眼睛喝道:“这是你们谁干的?”
听她声音并无异样,他这才放下心来,还好,她没事。他掏出一块锦帕小心的替她擦拭着脸上的灰尘,同时替她吹散眼睛上的沙粒,好一会,她才能渐渐的睁开了眼睛。
当那双被泪水洗涤过的眸子与他迎视上,他心里所有的担心才总算是散去。刚才,他险些失去了她,那一刻带给他的恐惧让他不敢回想,好在,她平安无事。
可是,看到她玉颈上那道血印时,他心里仍是隐隐作痛。他小心翼翼的用锦帕替她擦拭着伤口边缘的灰渍,许是触痛了她,她猛的惊醒,用力推开了他。
她果然是生他的气了。但,纵是如此,他又怎么能放开她?不给她任何机会,他一把将她拖了回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她可以误会他,可以气他,却不能就这样说走就走,这辈子,她都走不掉。
“皇兄,她手臂上还有伤。”一旁的秦玄终于止不住开口。
是的,她受伤了,他竟然忘记了这件事,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他转而想要揪紧她的衣领好好的盘问一番,但那道怵目的血痕却让他有如被鞭子抽到了心上一般火辣辣的刺痛,再看她的腿,竟然还绑着木板,她全身上下竟然就没有一处不受伤的?
“该死的,你逃出皇宫来,就是为了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吗?你看看你这一身,还有哪样是好的?就是朕的先锋军也没有你壮烈!”
这一路上,找不到她的时候,懊恼的时候,他曾经狠狠的想过见到她时要对她实施的各种折磨,让她能够清楚的记得这一次。可是,看到她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他的怒火前所未有的旺盛,却再也狠不下心来对她做些什么。
他的话听在她耳里,却全变了味,一脸委屈的回道:“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反正我命还在,不就是瘸了吗?又碍不了你的千秋大业。”
她竟然认为他要的只是千秋大业?是的,或许,他是不应该对她太过在意,太在意的东西,通常也会太容易失去。而她,从来就没有将他对她说过的话记在心里,所以,竟然会不相信他对她的心意,只以为他要的不过是江山。
“你说的不错,看来,朕是应该把你打瘸了养在宫里,这样,你也就不会再动逃跑的念头了。”
“生死都是由你说了算,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她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丝毫也不肯退让。
他怎么也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他还没有追究她擅自离宫的罪名,她竟然就用这种态度对他?
然而,让他更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秒,她竟丢下他,转身奔向了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无畔!”
“任初静!”她当他不存在了吗?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去关心别的男人?
她只是微微一顿,便又冲地上的人扑了过去,忙不迭的奉献着关怀,全然没把他放在眼里,竟然还不自量力的想要将他背起来。
盛怒之下,他未作多想,冲过去一把将那个意志不清的男人一把拎了起来。
“喂,你要干什么?他现在性命垂危”她立刻便紧张起来。
“他就算是没受伤,被你这样折腾下去,也不会有命的。”他冷声说着,探向了无畔的脉搏,看她死死的盯着自己,心里不禁生起一丝残酷的玩味,笑道:“怎么办,他好像已经奄奄一息了,不如,让朕给他一个干脆的了断好了。”说话间,他已动手掐住了无畔的脖子。
“住手!他不过是发烧而已,我不许你伤他!”她焦急的冲过来,双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许他动手。
她竟然为了救这个男人而不惜冒着惹怒他的危险?她应该知道,她越是替他求情,只会令他越生气。但,看到那双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