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初静!你给朕回来!”没有多想,他便追了过去,然而,那颗球飞得太高太快,很快,便被屋宇挡住了去向。
“任初静!”这一刻,秦冥只恨不得能冲上天去,将那个该死的女人丢下来。她为什么要逃跑?他们这几天里不是还相处得好好的吗?她都已经是他的人了,她也说过,会一辈子陪着他,那她现在这样做又算什么?
运起轻功,他很快便追到了城墙之下,然而,那个球却早已随风远去,天空中只看到一个遥远的小黑点,上面那个女人更不可能听到他的呼喊。
她走了?就这样连招呼也不打便离开了他?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他甚至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一切就像一场恶梦一般,让他有些遂不及防。
“皇上,发生什么事了?刚才那是”守城的侍卫出声询问着,他这才醒过神来,理智也随之复苏。
“已经没事了,你们把城门守好就行。”他冷声吩咐着,转身返回宫殿。
远远的,便见白总管带着一个人朝这边跑了过来,看到他,慌忙喊道:“皇上李姑姑来了。”
很好,他正要去找她们呢!
李姑姑见了秦冥,急忙跪了下来,禀报道:“皇上,娘娘她她飞走了。”
强压在心头的怒火瞬间腾升,他扫了一眼地上的人,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娘为什么要走?”
李姑姑未敢隐瞒,一无一十的回道:“回皇上,娘娘与香雪公主打赌,说她做的东西能让人飞上天去,今天是商定好试飞的日子,娘娘本来是要了只羊来做试验的,可是,一不小心,娘娘自己便飞上去了”
“是这样吗?”他厉声喝问着,还是她们为了替她隐瞒才编出来的谎言?
被他这一吓,李姑姑立刻便伏下身去,“皇上恕罪,奴婢不敢有半句欺瞒,还请皇上想办法救救娘娘吧。”
这么说来,她并不是要逃跑,只是意外?心里的盛怒随着这一事实而奇迹般的消散了不少,但,她敢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来,这一点仍是不可饶恕,想到这些天来压在心头的不祥,他就不由得担心,万一她出什么意外
“你先回清风水榭去,皇贵妃的事朕自会想办法。”未做迟疑,他快步回到了南书房,提笔拟了一道圣旨,交给了白总管,道:“这件事必然会惊动群臣进宫来问,到时候,你照旨宣读便是。”
白总管接过圣旨,担忧的问道:“皇上,您要亲自去找皇贵妃?那,这几日的朝政”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离开并不妥当,他对奉家的转变,以及密查奉家的事,以奉鼎城的老奸巨滑,并非毫无所觉,如果他现在离京,奉家必然会为自保而有所动作。
但,他不放心让其它人去寻找她,她随时可能遇到危险,若是被秦寿知道她出了宫,便更会对她不利,他有术法,而且,她是天曲星,他能感应到她的方位,所以,只有他亲自出宫,才能最快的找到她。
“我再也不要在树上过夜了,人家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这里,人生地陌,举目无亲,为了躲避猛兽和色狼,每天晚上只能在树上过夜,连翻身都不敢,还要受蚊子叮咬,连虫子都可以欺负我,我再也不要回到树上去”
当初她说过的话言犹在耳,让他心里隐隐作痛,在发生了这么多事以后,在他决定让她做他的女人之后,他怎么能让她再独自去面对这种生活?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她的过错,总之,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将她立刻带回来,其它一切他都可以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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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帝王篇(七十二)
已经几天了,他凭着感觉,找了好多地方,却总是迟了一步。在海边的断崖处好不容易寻到了那个助她飞走的球,然而,留给他的,只有让他怵目惊心的血迹。
看起来,她应该是受了伤,必是有人将她带走了,而这个人却不知是敌是友。虽然他能感觉得到她还活着,心里却仍免不了越来越沉重。
为了不惊动秦寿,他只能让近卫暗中寻找她的下落,然而,尽管他下旨封锁消息,但皇宫里已有不少人知道此事,奉九仪必然也是知情的,那末,这几天里总是试图阻止他的那几拨杀手定然也是奉家派来的了。
不过,虽然被耗去了不少时间和体力,他仍是找到了密林中的那间小屋,从屋里留下的女人衣物和其它生活过的迹象来看,至少知道有人在为她医治伤口,只是,他们似是匆忙的离开了,却不知是为了何故,难道,她知道他找来了,所以,有意要避开他?
虽然她说过会陪他一辈子,但,他能感觉到她偶尔眼中闪过的不安,他也能洞悉到她并不是那么确定她心中的想法。只因为,他是皇帝,他无法给她想要的那份唯一。
他以为,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会让她明白他的心意,纵使他拥有后宫三千,但,最终在他身边的,在他心里的,都只有她一个人。
如果她一直留在宫里,他有信心可以给她更多来满足她,但,如今她出了皇宫,还会再想回去吗?以她的性子,以他对她的了解,她的心定然已经动摇了吧?
救她的人是谁?那破木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但那些衣物却也不是寻常百姓穿的那种,尤其是那几件内衣
屋子里除了她的味道,还有另一种气息存在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绝不是女人。
他屏住心神,正想再试一次用术法感应她的下落,空气里却突然多了些许不同寻常的气流,在这附近有人施用了幻术!
难道,是秦寿找到了她?心中一紧,他忙循着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