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她的汤,她就不信,这样露骨的邀请他能抵抗得住。
不同于任初静身上的幽香,她身上有着另一种属于成熟女人的味道,一种对男人而言,有着无限诱惑的味道。
可这一刻,他心里想的,却是屏风后那个女人看到这一幕会有的反应。她会在意吗?还是,等着看好戏?
但,对于这种可有可无的需求,他通常选择的是不予理会,所以,任由那女人在他耳边施展魅惑,他只是冷冷的道:“朕今天还有国事,皇后先跪安吧。”
这怎么可能?他竟然可以无动于衷?难道那个药方有问题吗?还是,她用的剂量不够?就算是没有药力,她这样的引`诱,换作任何一个男人也断然无法拒绝,而他,居然连一点动容之色都没有?
她一向引以为傲的容貌与身段,却丝毫也未入得他的眼?还是说,他的心思,已全用在了那个任初静的身上?
但眼下,他眼里的不耐烦她却是看出来了的,知道自己若再留下去,只会惹恼他,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请安告退。
转身的瞬间,心底的恨意浓烈到了极点。任初静!这后宫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和她争,看来,她是该采取点行动,除去这个眼中钉了。
直到小白再一次关上书房门,秦冥心里才稍稍舒坦了些,却见屏风后的人迟迟没有出来,心里不禁生了疑惑,唤道:“任初静!”
屏风后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这让他心中一凛,她怎么了?没有多想,他急忙起身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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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要去拍艺术照了,这两天得存稿啊,痛苦……那个,有些人说进展慢,这一段,主要是写冥冥心理的转变,所以详细了些,到后面就很快了。
正文 帝王篇(五十九)
角落里,那个用红丝巾裹着身子的女人蜷缩着,星眸微闭,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一般。
虽然奉九仪是磨蹭了一些时候,但,她也至于这么快就等睡着的,尤其还是以这种姿势。
“任初静。”感觉到她的不同寻常,他朝她走了过去,蹲下身来,轻轻抬起了那张刻意躲闭着他的脸,“不用装了,朕知道你没睡。”
展眸间,那双灵动的眸子却已不同于往日的变得红润,晶莹的泪光在眼眶里闪动着,却仍倔犟的不肯落下。
她这是——躲在这里哭?“你怎么啦?”
谁知,他不问还好,一问,那原本噙着的泪水像是终于找到了渲泄口,再也止不住的滑落下来。
“都是你,害我着凉生病了,好难受。”在避无可避之下,她哽咽着申诉。
泪水如同滚烫的火种跌落在他心底,见惯了她的笑容,她的强悍,唯独她的泪,总是能让他无端的揪着心。
她看起来并不像是因为身体上的痛苦而流泪,至少,他还不至于看不清她眼中的伤心。但,他还是谨慎的将手伸向她的额际探了探,并没有着凉的迹象,随即,他又捉住了她的手腕。
脉象并无异常,证明她此刻很健康,他悄然利用术法窥查着她的心事,却震惊的发现,她的伤心原来是因为他。
其实刚才他和奉九仪并没有做什么,但他没有料到她心里会是这么敏感,更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在意。这份在意,非但没有让他觉得厌烦,反而还让他感到无比的愉悦,却也因她此刻的难过而隐隐心疼。
他没有想到,被一个人如此在乎的感觉竟然是这么好,更没有想到,他会如此在乎这种感觉。
抬头看她正心虚的看着他的举动,他微微扬起了唇角,戏谑道:“你确定自己病了?”
“确定。”她笃定的应着,却在触到他眼神的那一瞬泄露了她的心慌,仓皇间站起身来道:“我现在很不舒服,我先回清风水榭了,至于惩罚,反正我也跑不掉,你什么时候有兴致,随时来好了。”
知道了她的心事,他又岂能让她就这样伤心着逃掉?在她未来得及举步之前,他一把拽住了她。
“女人不得干预朝政,这是历代祖训。”他试着跟她解释。他让她躲进来,并不是顾及奉九仪看到她在这里时的感受,而只是,不想落人于话柄,置她于不利。
以为她会懂,可是,听完了他的话,她的眼神反而更加的黯淡起来,哽咽着道:“我知道了。”
知道她还哭?看她无助的模样,他手中的力道不由得一紧,索性将她一把拖入了怀中,捉住了她因为伤心而轻轻颤动着的下巴,“可朕怎么觉得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我又不是傻瓜。”她固执的别过脸去不看他,却因为隐忍而紧咬着唇,残忍的凌虐着那片诱人的花瓣。
想不到,她的醋劲这么大,他话已经说得这么透,她竟然还能往歪处想。无奈之下,他轻笑着嘲讽道:“虽然女人不能干政,但,只要没人知道,这条祖制便不作数。”
她总算是稍稍反应过来,震惊的看着他,好一会,才咕哝道:“我不明白,如果你仅只是需要一个帮手,皇后应该比我更能胜任吧?”
她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