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化完爷们化，高帅只能在心里吐槽，他不能说出来，陈松主动开口可是个好机会，他要紧紧抓住这个机会。

“没错，我是高帅，我是来帮你的。”哪怕真是来杀人的，嘴上也不能说出来，更何况高帅不是呢？

“我知道你，你前两天救了小学生和老师，是个好人。”陈松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也没有什么敌对意识。

“啊，应该的。”高帅很高兴自己当初救人的决定确实正确无比，正面的形象让陈松对自己的靠近并不排斥。

“不过我不需要帮忙。”陈松转过头看了看下边乱成一团的村子，摇头道。

“不，你需要我的帮助，你不能继续下去了，一旦杀戮开始，受到伤害最大的是你自己。”有了好的开头，高帅就要尝试着接触下去，他的任务有点艰巨，因为他要在下边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之前说服陈松。当然，高帅可以一上来就使用金口玉言，强迫陈松停手，但他更希望是陈松主动。

因为高帅的内心是同情陈松的。

“可笑！你知道他们做过什么吗？杀了这些人为晓琳报仇为什么会是我受到的伤害最大？我很快乐，我很高兴看到他们死！我很享受他们的绝望的嚎叫！”陈松的声音配上他的话，听起来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我当然知道他们做过什么，这也是我为什么来的原因。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本来是干净的，你本来跟底下的那些人不同，他们是丑恶的而你是善良的，但如果你将这个村子毁灭了，你也就变的跟他们没有区别，哪怕你的理由再充分。”高帅其实不是很认同自己所说的话，话道理确实是对的，为了几个凶手十几个帮凶而杀一千人，怎么辩解都难说没错。但人是感情动物，不合法理未必不合情理，不合情理也未必完全不合情理。

高帅忽然有些明悟，以往的他什么能力都没有，什么权力都没有，在网上遇见不平的事，噼里啪啦敲一顿键盘，气也出了，人也就舒服了，至于那事最后如何解决自然也就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不用担负任何的责任，不管好的还是坏的。

可如今因为能力的原因他最终选择了一条执法者的道路，这也就意味着他要一直面对法理和情理的纠缠，黑与白永远不可能如童话中的那么鲜明，如何克制自己的好恶，如何维护法律，这将会陪伴他一生。

“如果我不成为执法者呢？”高帅问自己，可最后得出来的结果依然是一样的，只要他还有这个超越常人的能力，他就永远不可能回到原本吊丝的生活中去。

这就是朱长有所说的，得到能力的代价。

再看看陈松，他其实也在为得到能力付出代价，他就真的能随心所欲了吗？不，否则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我还需要干净吗？”陈松忽然笑了，惨白的脸和僵硬的肌肉让他的笑显的十分诡异，陈松朝高帅转过身来，两臂伸展，好象把自己打开展示给高帅一样：“我很明确的告诉你，现在我的腹腔里没有一个内脏，一个都没有，没有心脏在搏动，没有肺在呼吸，没有胃在消化，一切一切正常人所必须有的东西我都没有，我就是一具尸体！我很干净吗？”陈松质问道。

“可你还活着，你的灵魂还是干净的。”高帅觉得自己有点脱稿，这话说起来让自己直起鸡皮疙瘩，这辈子二十五年从来没有说过这么煽情的话，这么说真的大丈夫？

“……”可陈松意外的沉默了。

“有门！”高帅一喜，心说原来有时候说点恶心话还真有用哎。

很多吊丝并不是嘴笨，他们其实也会说，但有些话他们在说之前就觉得恶心，觉得不舒服，所以他们只是选择不说罢了。当然不说的结果也很明显，有些话不说你就无法成功，要想成功必须先恶心自己并且承受住。

就好象对女朋友的甜言蜜语，哪怕有些话说起来三伏天能让大老爷们起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女人们爱听，你不说不行。当然，如果你相当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