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忠心为主,那又怎幺会让闇帝为难呢?讋王爷,你说 是吗?」她澄澈的眸子瞅视着直皱眉的闇讋,笑得十分无害。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讋王爷做事,何必让一些荒诞的流言扰乱了心思?当 下你应做的事不是辞官,让闇帝落了个不能容人的罪名,而是应该督促闇帝,兄弟俩齐 心协力推行朝政。先帝的皇子并不只有你们两人,可闇帝却只独信讋王爷,难道讋王爷 不该为闇帝的这份知遇之恩尽心尽力吗?」骆冰彤的一席话说得台情合理,教闇讋更阴 沉了脸色。
「当然,妇人之见难登大雅之堂,若以找一介妇人的浅见,讋王爷因政事烦忙,当 年为免闇帝落得夺人所爱之名,忍痛与柔妃分离,以致就此耽误了终身大事,导致今日 无妻女为伴,难免形单影只地无所寄讬。闇帝,依臣妾之见,不如就此成全讋王爷,将 柔妃赐还,也不枉为一桩美谈,你觉得可好?」
话落,诸位大臣的面色各异……闇冥捏了捏她的鼻子,「好,准奏。柔妃赐与摄政 王,另赐明珠十斗,白缎百匹作为陪嫁。讋弟,还不谢旨?」
闇讋心思翻腾的垂下脸,「谢闇帝。」
闇后这幺做……成全了他和骆心柔,让他得了一个忠臣之名,可却会让她落了一个 独霸后宫,排除异己的恶名啊!
「妳呀!若不是个女荆钗,诸位大臣的地位可就岌岌不保了。」闇冥笑着顶着她的 鼻尖磨蹭。
「我可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影子。」她淡笑着,并不得意。
这场戏,她演得十分精采,谈到可以落幕的时候了。她笑着向闇冥告退,在退下之 时腰身一紧,又让闇冥的猿臂给搂了去,两人在诸位大臣面前又演了一场火辣辣的唇舌 交缠后,才让闇冥放行。
轻歎着走在错综复杂的地道里,骆冰彤暗忖,她该不会除了独霸后宫之外,又多了 一个魅惑主上的罪名了呢?唉……「闇后。」闇讋自另一条地道转出,唤住了她。「我 ……对不起,当年」」」
骆冰彤举起手制止他再说下去,轻笑着摇头,「别说了,我这幺做自有我的私心, 我只是不想让太多的阻碍隔在我和闇冥之间罢了。况且,你对我,闇冥对你,你们可算 扯乎了,不要再互相争斗下去,我可不希望我的孩子生长在兄弟阋墙,伯叔相残的家庭 里。」不必把她想得太伟大,她这幺做全都是私心作祟啊!
当年的是非恩怨,都是过往,情字果真伤人……伤透了她,也纠缠了闇讋他们…… 如今,一切都已成过往云烟,他们也毋需再苦苦相逼了。
她缓缓敛下笑容,「也许,接下来我要做的事,你我将再起纷争,若讋王爷你了解 就罢,若不谅解,我会等着你的!」
她说的是」」
闇讋的心头一凛,明白了她将要做的事。「我明白!」
敛下眸子,她扬起一抹笑意,衣袂翩翩地走过他身旁时,只轻轻地说了一句,「谢 谢。」
※ ※ ※
走出秦皇陵,夜色已沉,夜风撩动,吹得人乍生惆怅。
她没有走向枫苑,反倒直往先帝居住的别苑而去。
越过大宅,往偏僻的后院走去,这里」」有她要找的「罪魁祸首」。
推门走进后院冷宫,年老色衰的女人就只能在冷宫里独拥寂寥度残生,唉!
女人的悲哀哪……打量着清冷的宫殿,她淡淡地笑了,不知多久后,也许她也会到 冷宫里来独拥寂寥……只是,不知还要多久呢?
走进寝宫,在床上的人还来不及叫出声,她已扬起袖,挥洒出略带香甜的烟雾。
床上的人顿时惊惧的睁大双眼,惊骇的望着她。
「不必害怕,比起妳的鹤顶红,这只是迷香,让人在半刻内四肢痠软,无法动弹, 可是神志仍然清楚。」拍掉手上的余灰,她淡然地解释。
「妳……妳想做什幺?」妇人的声音颤抖不已。
骆冰彤笑待全然没有温度,「我来做……我该做的事。」
「妳……快放开我,否则、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