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独处,她静默的性子,也总能让她悠然地自得其乐。
他本来十分欣赏,甚至喜爱她的沉静独立,但现在看到她独处时的快乐,他却莫名的心生不悦。
她不应该如此乎静淡泊,她应该像他一样,时时牵挂、惦念着她,看不见她时会因惊惶而生怒,只想无时无刻有她陪伴在身侧。
「想我吗?」
她诚实地摇摇头,「不想。」
他将她抱坐到身上,戏谑地咬了一下她冒汗的鼻尖,「妳应该想的。」
她顺从地趴趴在她的胸前,只为了遮掩胸前赤裸的丰盈,可在听见他的话后,她极轻地嗤笑了一声。
「妳笑什么?」他拥起她小小的下巴,与他对视。
她抬眸笑得恍憾,「我笑……我想起你曾经在这里与青楼艳妓浓情蜜意、池畔戏水,共尽享鱼水之欢。怎么?还要我再想下去吗?」
在她成为闇冥的贴身侍卫期间,她曾看遍了他风流、荒诞的行径,这座宅第也曾是 他的寻欢之所。
他抿出一丝邪魅的笑意,「那倒不必。那时若知妳会成为我的妻,我就不会让妳在我身边寸步不离了。」他一时忘了,所有他的风流韵事,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小脸重新栖回他的颈窝,笑容却渐渐转为哀戚……她眨眼止住酸涩的感觉,起身道:「够了,我要走了。」但她的皓腕却陡地一痛,重新跌入他的怀中。
「陪陪我。」俊容在烟雾的蒸融下,仍显得俊美而邪肆。
「我头晕了。」温泉池不能浸泡过久,否则有害而无益,他不会不知道。
闇冥只是笑,将她举抱起来,披上罩衣坐在池边,拿了一壸清水给她,执意要她陪伴。
他将头躺靠在她的大腿上,闭睁休憩,在半乳白色温泉下佣懒伸展的结实体魄,优雅如豹。
看着他放松的面容,她似受到搔惑似的伸出手,冰凉的纤指划过他直挺微勾的鼻梁 ,顺着他轻抿的唇线轻划。
上天总是眷顾着他,五年的岁月只让他脱去浮躁之气,已届而立之年的他,此刻正处壮年,男人的气度完全展现。
而自己呢?在不曾有过欢笑的年少岁月里,在生了孩子之后,只是更增憔悴呵!
她因一时冲动,捂住了他的眼眸,不想让他睁眼见到自身的丑陋。
她稚气的举动,让闇冥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薄唇上的那一抹笑,那宠溺的温柔,悄悄的揪紧了她的胸口。
就是为了他偶尔的温柔,她才会不可自拔地陷入他纤起的情网中,她俯身,将唇瓣 轻轻地印上他的,似怕惊吓到易受惊的蝶儿般,她不含任何情慾地轻轻贴吻着他。
他的幽睁里有着一抹兴味,「这是妳第一回主动吻我,为什么?」
「只是……想吻你。」她只是傻气地想留住他的温柔--那份只对她而起的温柔……碧落山虽有地热温泉可享,却不适耕种,还好其位居官道之旁,南北往来的商旅汇聚 ,自成繁华的景象。
在行馆里窝居了数日,閤冥突然不想待在行馆里等待仆役的伺候,反而带着骆冰彤来到镇上与乎民同遊。
沿着官道两侧横生出数条大街,街道两旁南北商行林立,吆喝叫价的声音喧闹不已 。
闇冥昂扬的气势在芸芸众生中自是十分醒目,他背着手轻摇折扇,邪美的面容不因自己受到注目而有丝毫的不自在。
一身清雅的骆冰彤走在他身后两步之远,她乎静地看着他悠然地接受来自四面八方 的目光,其中不乏许多红颜爱慕的眼神,而他只是含笑地掠过。
她是刻意放缓脚步落在他的身后,除了不想接受旁人臆测的眼光,甚至是嫉妒的目光之外,与他相识的这些年来,她从未与他并肩而行。
脚步闲适地晃过南北店铺,闺冥偶尔曾放缓脚步,停伫观察新奇的事物,而她也只是默默地跟随在后。
五年前握不到他的手,现在的她,也毫不奢求要与他并肩携手。
晃过一家又一家的商舖,闇冥廷步走到鸟店前,小小的店面挂满了罩上黑市的大小鸟笼,清脆的啾啾声此起彼落,他的脚步停在一对交颈的马儿前。
势利的老板马上察觉到闇冥出身富贵,扯开了笑脸迎向前,「公子好眼光,这封珍 珠赩翠鸟可是小店的锁店之宝,幸运的被您一眼就相中了。」有钱的人家才曾有闲情逸 致附庸风雅、养花时草。
「珍珠赩翠鸟?」他以折扇逗弄似的轻敌鸟笼,惊醒了马儿,马儿睁开的瞳眸竟是 金银两色。
「是呀!这封珍珠赩翠鸟是塞外的商旅无意间得到的宝贝,据说希罕得很呢!她一 身红羽亮得惊人,只有眼睛四周有一圈翠绿,看起来媚极了。雌雄一生不离,雌鸟的眼 睛是银色的,而雄鸟的眼睛则是金色的。塞外民族把它们当成了神鸟,认为她们是替神 传递旨意的使者,捕到了可得恭恭敬散地再放生,否则,听说会降祸的?」老板口沫横飞,得意的介绍道。
「这种珍珠赩翠鸟不只希罕,在咱们中原,我敢保证,绝对找不出三对,而且她们娇贵难养,要餵以嫩叶鲜花,不新鲜的枝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