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不想伤害她的,可是,她裹得这么紧窒,痛哭的小脸仍是倔强得不肯屈服 ,而他竟在彼此痛苦的纠缠中,心头骤生出噬血般的快感。
也许,这就是他们彼此之间的写照,由伤害与承受中交织成缠绵的网络。
揪住她的长发令她往后仰,薄唇急切地吞噬了她所有的痛哭叫喊,大掌攫住她纤瘦 的肩膀,火红慾望深深地顶进她身体的最深处,毫不留情地佔领着她所有的私密。
每一次进出都是撕裂的痛楚,心跳交叠着狂乱的韵律,周身瀰漫着紊乱的情慾氛围 ,一如交缠的两具肢体。
月光灼烫了她的身心,随着他霸道的进出,已经受伤的花径汨出更多的腥红热液, 应和着颊上奔流的泪水,渐渐地掏空了她的心魂。
他……总是不够温柔……他熠亮的幽眸一直注视着她的反应,攒眉哭的小脸依旧惹 人心疼,可她的瞳眸却恍惚地飘远了心绪。该死的她!纵使在此时,也执拗地想逃离他 。
闇冥的心中陡地燃起火爆的怒气,他强硬地板过牠的下巴,长指陷入她柔嫩的脸颊 ,陷在情慾翻腾中的喘息粗嘎沙哑。
「记住,妳这一世都是属于我的人,妳的身心、妳的灵魂,都将被我囚禁,再也无 法逃离了。」随着每一个吐出的字句,下腹的昂挺更深切地抵进她窄窒的花径,逼迫她 对地做出反应。
在痛楚中,她紧咬的唇间逸出一连串无意义的低泣,这反应令闇冥笑得邪长而满足 。他知道,她将无法再漠视他……皎白的月光下,他狂乱如猛兽般,不知怜惜地贯穿摆 佈着身下羸弱的娇躯,似要发洩出他几欲疯狂的情慾,又似要给她所有的自己,他只是 强硬地压制着她,无视她的哭喊挣扎,强迫她接受自己,努力吞吐着他的粗大昂挺。
在骆冰彤以为自己就快要死于他的暴行之下时,脑袋开始昏沉,胸口几乎无法喘息 ,她突然恨起闇冥,恨这种撕裂她的痛楚,恨他硬挤人她身体的异物,恨他总是为所欲 为的霸道狂妄……痛楚的迷雾使她晕眩,突然间,他绷紧了身躯,滚动的喉间嘶吼出雄 性的呻吟,埋在花径问的昂挺竟然变得更为粗大,一而再、再而三狂野地挤进她的身体 ,在最后一击时,低吼着释出热液,粗喘地颓倒在她软馥的身体上。
他抱着她翻身,让她枕在他的胸膛上,不想压坏了她,热辣的汗湿润地交融,仍止 不住喘息的薄唇上有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我不会道歉,是妳将我逼到这般疯狂的境地,弄伤了妳,我虽不愿,却是无可奈 何且必须的。」他的手撩抚着她雪背上汗湿的长发,她虽仍固执地不肯放开身心,但仍 满足了他心里噬血的那份残酷。
骆冰彤将他唇边的那抹笑意看进眼里,她敛下眸子,推开了他的怀抱,掩在长发下 的小脸虚弱地低语,「你走吧!」
她早该知道,再多的挣扎都只是加深了他捕猎的兴致,她却仍痴傻地以为自己真的 可以抗拒他。
腿间染血的剧痛,全身痠软的疼痛,只是让她觉得自己更像个傻瓜。
他扬起一道浓眉,幽眸充满兴地笑了,「只有妳会往这种时候要我走。」
哪个女人不想依偎在他的身边,只有她,老是这么与众不同。
可也就是因为她这些惹人怜惜的不同,如丝网般密密地缠绕着他,成了他心头割舍 不去的牵挂。
欲揽回她的臂膀被她虚软地推开,「走!你走……」声音里有着几欲崩溃的压抑。
他不会懂的!当她暴露出身上的蜿蜒瘢疤时,她是怀着怎样不堪的心情,若他真的 转身不回头地离去,那她还能怀抱着对他的一份憧憬活下去,可他……她用手臂紧紧地 环着自己,不想看他瞳眸里任何的情绪,哪怕是几不可闻的轻视或同情,都将焚烧成燎 原野火,吞噬毁灭了她的心魂。
闇冥瞅视着她蜷在角落的颤抖身躯,放在身侧的大掌悄悄地握紧。
他大可一意孤行地佔领折毁她的身躯,可是,青色大被上的暗红血渍刺眼地横在他 们之间,他的粗暴总是伤害了她的身躯,也一并刺伤了她的心灵。
五年的隔阂不只是时间,她还将自己封闭在无人可及的地方,像是随时会跟着朝露 蒸融逝去。
他无言的起身穿戴好散落的衣衫,幽眸深深地望着她一直低垂的脸庞,无奈的转身 离去。
听着他离去的足音,渐行渐远,终至消失,令她颤抖得更加剧烈。
她缓缓地倒向床铺,閤上了眼,陷入未明的昏沉中。
窗外夏风拂过树梢,树叶沙沙地作响,轻哑如同低语的歎息,一波波扑袭而来的歎 息如海浪般整夜汹湧不止,一如她腮边纷纷坠落的泪珠……
歎息擎天镇全镇挂起红綵球,震耳的锣鼓喧闹声已有数日未歇,欢腾的气氛笼罩着黑暗王朝的所有子民,并以擎天镇为中央,往外呈螺旋状的方式扩散,整个神祕而所有庞大的黑暗王朝的人民都在热切庆祝、忘情的欢腾。
他们庆祝的是,原本以为身亡的闇后竟奇蹟似的死而复生;他们欢腾的是,久违的 闇后居然带回了皇子,自此,黑暗王朝正统的谪皇子诞生了。
以闇帝为中心的黑暗王朝有了新生代的延续,新的黑暗王朝已然悄悄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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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后,您不想去看看吗?听说花王坊用了万朵粉白色的鲜花雕塑了一尊观观音娘 娘,以酬谢观音娘娘保佑闇后和湜儿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