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通往种世界的办法就像所谓的「重生」一样,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从别人的躯t中活过来,就算是尚未產生意识的小生命;这个通往种世界的办法的确很荒谬,但对於这项技术没有大量信息的原世界,它却是一个必经的过程。只是在没有人尝试承担这则重任的情形下,整个计画无可避免地停摆。
诸位学者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血就这样白费,谁让他们也没人敢自愿上去c作台接受生死一线的命运呢担当这个角se的人必须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没有牵掛即使能得到大量钱财,但那终究无法为自己所用。
终於,在眾位学者对这个世界的人民的未来绝望时,一个男人为他们带来了希望的曙光──
「教授,一切都準备好了。」一名戴着粗黑框眼镜的清俊青年朝着正在着手将c作台上的人做最后处理的中年人疾步走去。
被称作教授的中年人一言不发地聚精会神c作着电脑,闻见青年之言只是微微地眨了眨眼,便继续以布满老茧的粗厚大掌飞快地在键盘上动作。青年晓得这是知道了的意思,所以也没有再打搅他,而是匆忙地回到自己的岗位,和身旁的技术人员们一起检查每一个项目是否有不该出现的漏洞,并立即处理。
如果放眼观看整个空间,就会发现现场的人们都刻不容缓地持续工作着,以最勤快的效率完成手上的任务。他们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c作台上的男人的意识t载入另外一个世界,并确保他在这段时间内的所有人生安全。
而「吴隼」就是那个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的名子,那个即将被传输到一个陌生世界的男人。
他有着如子夜般的黑se短碎髮,及一双凌厉至极的眉眼。他那赤l着、且修长挺拔的上半身上有着薄而流畅的肌r,狭长的墨黑se瞳仁中仅有一p淡漠,像是对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完全不在乎一般,只是静静得等待所有程序完成之时,从这一切解脱。
在计时器归零的当下,吴隼的最后一缕意识chou离了身t,他的心臟同时也停止跳动,陷入永久的长眠,没有任何復甦的可能x。因为它的主人已离开了这个世界,去到了另一个世界继续他的人生了。
屏幕上那表示心臟跳动的绿se横波线条不再產生波长,徒留下仪器那刺耳的音轨振动着空间中散发着消毒味的空气,往远处传播,就像水波在水面上產生涟漪,慢慢的静止。
原先仍有一些人声的空间,此时却縈绕着说不出的低落氛围。他们对这位捨身完成这项实验的男人感到既敬佩又羡慕。敬佩是因为他原本没有义务去承担这个有着沉重压力的角se,但是在没有人当自愿者的情况下,他却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并将这个没有人敢接下的任务揽在自己身上,即使失败的机率仍不小,而羡慕则是因为他也许即将展开新的人生,不必担心这个世界的崩毁。
在努力想做些什麼的当下,眾人能为他做得最大回应就只有将所有一切做到完美了,所以他们拿出全部的专注力,尽力把所有误差减至最小。
他们不容许所有人的付出就此白费掉。
只是在知晓他们所有的努力成功的瞬间,他们虽然感到欢喜,但是仍然感到没来由地愧疚及不捨──那个男人在与他们相处了不到半年便博得了大部分人的好感。
「为我们年轻的朋友及眾位的付出致敬,」突地,站在c作台旁的中年人在整个陷入疯狂欢呼的人群中说道,肃穆且消瘦的俊逸脸庞因长久不按时进食而显的有些蜡h,但是仍然雄厚的嗓音却不显虚弱,甚至十分有清明,「为吴隼,这名强悍且勇敢的先驱者,献上身为朋友的祝福,但愿你能在种世界过的美满。」这句话虽然马上被周遭的喧哗淹没,但仍被站在中年人身旁的青年听到了,他是吴隼在这段时间中j情最好的一个,也是在场唯二知晓吴隼为甚麼会来到这裡的人。
「叶老头儿,他在那儿肯定会过的比我们还好的毕竟,是过来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