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推开门。
陆炽走向那个堆起的床榻,瞧着她仿佛蜷缩着弓在被子里,不由松了口气,弯了弯唇角。真是个不老实的小家伙,睡相也太差了点吧!
伸手掀开被子,本想把人给拽出来,却被一张枕头怔住了。
愣了一下,下一秒心仿佛是提到了嗓子眼似的,陆炽握尽拳头,低吼:“都给我滚进来!”
门外守着的女仆,包括随后而至的老管家,都蜂拥而至。
房门半掩,隐约人生从里头传出来,可听的并不真切。
神差鬼使,叶寞潇的脚像是不受控制似的,令她踏入了另一间屋子,顺着扶手楼梯上去,再出去转到走廊上,从三楼拐下去,悄声渡步的回到房间外。
站在房门口,却听里头传来一阵训斥,接着是哗然的响动,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陆炽暴怒的呼喝随即传来:
“夫人呢!我问你,你把夫人看到哪去了!”
是他,是陆炽……
这声音有如魔音般陪同她已有四个月了,却像是听了几百年般的熟稔,甚至觉得闻其声便知其来者是他!
“陆先生,我也不知道啊!我,我就按照您的吩咐,给夫人送了杯牛奶,看着她睡下才走的!”胆怯的声音出自那个逼着她喝下了药的牛奶的女仆,叶寞潇坏心眼的想着还是先不要帮她解围,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那她人呢!我现在问你,她人哪去了!”陆炽的怒吼声,亦如他内心的急躁一样。
他的在乎,他的情意都在这里头了!
闭了闭眼,叶寞潇以为不会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她到底要怎么面对!
陆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面对你,当你换了种身份站在我面前时。
两人,隔着一扇门,算起来只是咫尺距离,可在她看来,这咫尺的距离就是天涯的遥远。
隔着一扇门,却像一块打不穿的墙,若非一个偶然,她还会活在一个欺骗的编织起来的梦幻里。可她不是公主,不需要城堡,不需要童话,他要的是一份真实的诚实的婚姻,能够长久的爱情!
咫尺天涯,你我之间的距离或许不止这么遥远。
叶寞潇的手搭在门把上,可她却没有勇气打开,她怕,可却又不知道在怕什么,才叫悲哀……
“咔嚓——”
门开了,叶寞潇最终还是推开了门,握紧把手,她往这里头的男人,像只发了狂的狮子似的男人,勾起一弯略显苦涩而又僵硬的笑。
“陆炽,我在这里……”
127:翘家娇妻变逃妻
“你去哪了!”陆炽低声喝问,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她走来,一把焦虑的牵住叶寞潇的手,冰凉的指尖像是从冰水里洗过似的,冷的彻骨。
揉搓着,见她不说话,不由责怪道:“怎么不好好爱惜自己,大晚上的又跑出去疯!”
出去?一抹狐疑划过眼底,陆炽猛地抬头看着她,见她神色漠然,嘴角牵着种牵强的笑,苍白的脸色在暗夜中那柔和的灯光下更显病态的柔弱。她还是那个她,只是有些不一样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了呢?
征询的眸光瞥向一旁哆嗦着的女佣,可陆炽心中的疑惑她是没法解答的,能解释的只有叶寞潇。
果然,那杯牛奶真的有问题!
阴霾划过眼底,越积越深,却又被心间的层层加锁覆盖,捆绑。
叶寞潇没有错过他的神色,任何一丝。
她一直在偷偷的打量着他,就连那个疑惑的探问都收入眼底,一清二楚。
冷意浮上心头,却又有些无奈。她想起一句很经典的话,男人对女人说的谎话,往往比女人自己说过的谎还要多。但最可悲的是,男人对你说谎是为了你好,而女人,则是阴谋的开始……
不公,或许就是如此!
“你们都下去吧!”叶寞潇挥了挥手,遣散围着的人群,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同他进了屋。关上门的刹那,她凑近了陆炽的身体,窒了至鼻子,嗅了嗅,皱着眉头故作不经意的问:“怎么一股子火药味?”
“哦,我和三少他们去了射击场,玩了一把。”脱下西服,陆炽的目光在衣服上停顿了一下,又放开的闪开口随手将衣服丢到沙发上,嘴角掀起,长臂一挥揽住心肝宝贝。“等我们的宝宝出世了,我再带你去,很有意思!”
“我还是比较喜欢校场!”他还是在对她说着谎话,一句接着一句。
苦涩溢满心底,奇怪的是她还能笑得出来,那种温柔和煦的笑着,仿佛一种点缀。
“那倒是,听甄琉茫说,你小时候就是在那儿玩的。你的那手好枪法,还是爷爷亲授的,和那些个兵不相上下!可惜……”
“可惜什么,可惜我没混黑道,否则也是游魂一枚!”装样自信满满的笑着,叶寞潇说着打趣的话,却在试探他的反应。
果然,陆炽还是怔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她提起黑道和游魂的关系。
“又胡思乱想!”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陆炽找了个由头给绕了过去,说着说着,他又想起了那次在射击馆的不愉快,还有她刁蛮的一面,不由有些好笑的轻嗤出声。“对了,什么时候也带我去看看,我还想在见识见识夫人百发百中的功夫!”
“只要不是兵戎相向,什么时候去我们都是友谊赛!”摊了摊手,叶寞潇甜甜一笑,心中却如鼓擂击,忐忑不安着。这个试探是否太突允了,就算他不以为然,但若他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