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带了张王牌希望你好好利用,陆炽,不要让我们叶家人失望!”
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伴随着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醒来,叶寞潇动了动手,却觉得被什么重物压着了,偏头一看,竟是个脑袋。闭上眼,再猛的睁开,她不是做梦,周围的一切都倍感真实。左手上还插着点滴,右手责备陆炽握着,枕在脸下。
俊脸妖娆,隐约散发这些担忧之色,长睫微卷,微微颤动着。细碎的刘海服帖在光洁的额头,略显阴柔的脸庞透着男子的霸气,就连睡着了都带着些威仪。
剑眉修长,眉峰微微蹙着,似乎在梦中都在担忧着什么。叶寞潇很想伸手为他抚平,可心中的一个声音将她的动作压了下去。她在做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环顾四周,满目苍白,夜间的记忆涌上,关于一个骄纵的女人,关于他的府邸,关于他们的关系。
依稀记得是那个叫姗姗的女人把她给推倒的,在那之后,似乎有人唤她的名字,声音很是急切,微微还有些颤抖。疼痛间,有双温柔的手伏在额头,仿佛那样就可以止痛。
后来,她仿佛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是母亲在向她招手,笑得很甜,很美。
“你醒了!”含笑的低语将她的神志拉了回来,叶寞潇机械的转过头,看向刚刚被推开的门,一位中年女医师走进来。
“嘘——”
打着吊针的手微微抬起,苍白的仿佛透明的手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叶寞潇朝床边熟睡的男人指了指,粉色的唇勾起一弯浅笑,朝医师点了点头。
女医师见她如此,不禁摇头轻笑,也放轻了动作朝她走去。换了瓶点滴,女医师伸手伏在她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眯着眼睛温和的笑着说:“小姑娘,你的丈夫很疼你呐!昨晚上把你送进来,别提多紧张了,还在这守了你一夜!”
“……”丈夫?叶寞潇从没敢想过让陆炽套上这个名分,正欲解释,却听女医师继续说:
“呵呵,瞧你这模样,是新婚吧!”低头做着记录,女医师手中的笔在某处顿了下,边填写着边说:“孩子快三个月了,你这个做妈妈的也要多多照顾自己,注意营养,还有要好好休息,特别是晚上。前三个月最重要,一定要记住了!”
怔忸的望着女医师,叶寞潇呆掉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怀了个崽儿,而她旁边睡着的就是孩子的父亲!
要死了,为什么这种事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隔着被子,手放在小腹上摩挲,叶寞潇茫然的望了眼陆炽,想着这算不算是一语成谶?只是这孩子来得太过突然,他会接受吗?
就算接受了孩子,那她又是什么?情妇,孩子他妈,还是……妻子?
“很惊讶吧!”抬眸,女医师看着茫然的叶寞潇,心中升起一抹怜惜,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该从何下手。因为,她不懂,叶寞潇眼底的忧伤到底从而来,只能温声劝慰:“你也不要想太多,就和平时一样,只要好好保护自己就好了。还有,思虑过盛对胎儿也不好,要放宽心,这样才能让宝宝健康成长。”
“嗯,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放宽心?她要如何才能放宽,她不希望这孩子成为第二个郑桓,成为那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留院观察一天,如果没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女医师将记录本合上,朝叶寞潇点点头,满眼关切,嘴角噙着令人想要亲近的温暖。“你好好休息,如果有事就按铃,我先出去了。”
没有答话,叶寞潇轻轻颔首,心中却载满了微微的苦涩,她该怎么办,面对这突然来到的孩子。
“在想什么?”清亮的眸毫无睡意,陆炽在女医师走后抬头看向正凝望着自己的小女人,笑容中多了抹喜悦。
“你……早就醒了?”嘟着唇,叶寞潇赶忙放下伏在小腹上的手,略显无措的别看眼睛,淡淡的舒了口气。
“傻丫头,我怕你不好意思,所以才装睡的!”怕她想得太多,陆炽解释道。
“我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嘴硬的叶寞潇不服气的顶了句,却不知,心中的一处柔软被自己所触发,暖暖的,洋溢在心间。
“还嘴硬,脸都红了!”伸手刮了下叶寞潇的鼻梁,陆炽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似乎从刚才就一直没有淡下去过。
站起身,陆炽舒展了下四肢,稍稍活动了筋骨后,将她扶起来,又在她身后垫了好些个枕头,这才安心的让她靠坐着。
握着她的手,陆炽满眼尽是温柔的望着她,轻轻抬起,将她的手放在小腹上,隔着被单,似乎也能感受到那里的生命力。“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了,潇潇。”
大手包裹着小手,用炙热的体温来温暖她微凉的手。手心触及被子的柔软,可她却有种生命在手心下砰然鼓动的错局。但她知道,这个孩子还没有成型,换句话说,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他还不算是个孩子!
“你准备怎么处理它!”叶寞潇的手微微颤抖,转过脸,她看着陆炽,心中莫名的痛着,像是在等待法官的宣判那样肃然的望着他。包裹着她小手的手掌微微一怔,下一刻静静地握住她的手,陆炽挑着她的下巴,逼迫她转向自己。瞬也不瞬的眸光染染浮起怒焰,仿佛她的话触及了他的底线,因此而激怒了他!
“叶寞潇,他是你的孩子!”
“可我不希望他是个私生子!”叶寞潇抢着答话,可话一出口她险些想咬了自个儿的舌头。她是什么意思,他又会怎么理解,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拿着孩子在要挟他!
“谁告诉你他是私生子!叶寞潇,等你明天出院,我们就去民政局办证!”
办证?她没听错吧!
“我不要!”叶寞潇几乎是尖叫出来,她不要因为一个孩子而和某个人在一起,那样她就和母亲一样了。
“为什么!难道……”手下意识的握紧,不觉加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