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微微颤抖,叶寞潇无声的望着陆炽,下意识的就像缩回手,不想被他抓的更紧了。
“啊!”扯痛了伤口,叶寞潇轻叫出声。
“怎么了,潇潇!”抬头,他满眼净是担忧,握着她的手更紧了。
咬咬唇,叶寞潇的眸投向自己的手,手心似乎还残留着湿热的感觉。
“路痴,你抓得我手好疼啊!”
看着她拧着眉的小脸,陆炽赶忙松开手,也不计较她总路痴路痴的叫他,反而觉得,这娇柔的声音如此唤他,特别好听。
“弄疼你了!”
暧昧的低语钻入叶寞潇的耳中,惹得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她承认,她很不纯洁的又想歪了。
别过脸,叶寞潇故作嫌恶的拿了碘酒,边消毒,边埋怨道:“脏死了,你怎么和雷恩一样啊!”
“雷恩!”一听到这两个字,陆炽心里的那团火就不打一处来,忽的又想起了昨天雷恩舔了她。
“是啊,我家金毛就爱舔我。经常半夜三更的,我一醒来她的舌头就在我脸旁边!”
“什么!”该死的狗,他非要把它宰了不可!
陆炽心中愤愤,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同一只狗吃醋。
“我说路痴,你不会伤到耳朵了吧,我刚才说……”
“我听得到!”陆炽扯过她手中的纱布,动作娴熟的缠绕在她的手上,扎了个专业的结。他的动作快的让叶寞潇诧异,双眸紧随着他的动作,瞬也不瞬,仿佛又想起了昨天的那个推想。
“路痴,你是不是经常受伤?”她记得,他的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伤痕才对啊!
难道是自己没大注意过?
眸光一敛,陆炽的手顿了下,轻轻拍了下她的小脑袋,抬眸又是满眼的温和,只为她而流露的温和。
“小时候顽皮,常常摔伤!”他诚实的回答,眼底的深邃让她找不出半点破绽。
“哦,那你是百病成医了!”
“算是吧!”伸手揽过叶寞潇,将她往怀里拉近,可她却僵着身子,不停地往外逃脱。
要死了,她究竟在躲什么!
“那个,你的伤!”不等陆炽翻脸,叶寞潇像条鱼似的,滑出他的怀抱,并往后挪了挪,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坐定。
陆炽又怎么会放过她,她挪一步,他也就往前挪一点,倾身上前,一点点的逼近她。
“你……你要干嘛啊!”叶寞潇想着,这男人的脸庞难道如此无敌,要知道,这可是别人的卧室,他睡在别人的床上,身上还带着重伤,居然还敢对她,对她……
“你脸红什么!”手指掠过她垂下的发梢,在手中把玩着。轻轻摩挲,随着她逃离的动作,发丝从他指缝间滑过,绕过肌肤,痒痒的。
“啊,我,我热,呵呵,热!”叶寞潇找了个最烂的理由来搪塞,她干脆站起身走到窗边,吹着冷风还不住的摆着手打风。
“哦?很热吗!”挑挑眉,陆炽似乎早就猜透了她的心思,低笑着说:“宝贝,是不是在想昨天……
“陆炽,你给我闭嘴!”听他微微扬声,叶寞潇含羞带涩的冲过来,一把捂住他的嘴,压制住他滚动在吼间的话语。
她可不想被紫夜听到,那样她会被嘲笑死的!
温热的唇辩紧密的贴着她的掌心,此刻的陆炽见目的达到,便止了话。伸手搂住叶寞潇的腰,将脸贴着她的小腹,死死地圈着她不准她动弹。
“陆炽,你放开我!”挣扎着,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很无措,却好像又很依恋。
身体于心在两个极端,同时背叛了她最初的想法。
“让我抱会儿,就一会。”他轻轻的说,声音很是疲惫,除了倦怠,还是倦怠。
往日里的威严似乎一扫而光,森冷也荡然无存,就连那清傲的骨气在此时也淡了许多。
此刻,他就像个需要慰藉的孩子,等待着她可以给予的安慰。
“陆……炽。”有些诧异,可她最终还是软下心来,任他抱着。
“潇潇,还能抱着你,真好。”
他存着倦意的低哑,仿佛一柄利刃穿透了她的心,血浸润了心扉,没有痛,反而觉得是一丝甘甜涌上。
蓦地,她又想起了他背上的哪一处伤痕,如果真的是射向她的,那么该说谢谢的人应该是她才对吧!
“嗨,不用谢,我哪也是为了活命,才拼了小命的开车逃跑的!”要谢还要谢她的驾校恐惧症,以及平日里爱玩卡丁车的小毛病。不然,她真拿了驾照,也就没那么野的性子了。
“你开的车!”蓦地,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抬头,眼光变得凌厉。灯光的映衬下,他的眸中仿佛装满了碎冰,正一点点的迸裂着。
如果,这一切都如他所想那样,那么那个人一定是潜藏在他的身边,且非常了解他的。
呵呵,看来,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额……是,是我开的。”有些胆怯,她不敢看那双眼睛,毕竟她是用了两个人的命在赌。
“你又无证驾驶!”昨天,他的命到底是在这女人身上悬了多久!没死,似乎已经是个天大的奇迹了!
“其实……我的车技不错,你见识过的!呵呵。”陪笑着,叶寞潇下意识的推开陆炽的束缚,就往后面跑去。
是见识过,不过……
“你在拿自己的命做赌注!”他不怕,他本身就是个赌徒,而他担心的人——是她。
“可我赢了!”叶寞潇得意的笑着,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绩。
“叶寞潇,你……”以后,他一定要看好她,不准她碰车半下,那样太危险了!
眼神里陡然划过一瞬危险的含义,可叶寞潇并没有察觉到,还在傻笑着,直到门外忽然传来紫夜清冷的声音。
“寞寞,外面来了一票疯狗,说是来接你家男人的!”
“哦,就来!”叶寞潇扬声回答,脸却在陆炽的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