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名侍从忽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脸上还掛着两行清泪,朝着左夫人猛然跪下,啜泣道:「夫人,老爷、老爷他被处以p烙之刑」
「什麼」
啪的一声,史可法猛然站起,饭也顾不上了,抬脚就往外头走去。不等下人将马备妥,他便从马厩裡牵出自己枣红se的马匹,策马往监狱的方向离去。
风自脸颊两侧划过,耳裡只剩下呜呜的风声,黑se的眸子透着怒意和满满的担忧,儘管没有告辞便突然离去是件失礼的事,但他早已顾不上那麼多。
只想要马上见到他。马上。
「恳请你通融一下,我只想见老师一面。」
史可法拿着五十两银,试图买通狱卒,看着狱卒一脸为难的模样,忍不住慌了。黑se的眸子透着哀伤和悲痛,不復以往的明亮,垄着一层朦朧的水气,「拜託你了」
想到左光斗在昏暗的狱裡那虚弱的模样,他就忍不住鼻子发酸。老师他应该是意气风发的,那一心一意为国时所散发出来的光彩,是最耀眼的。而如今
眼眶一热,滚烫的泪珠猛然落下,狱卒和史可法都为之一愣。
「罢了罢了,明个儿,你便扮作清洁者进去吧。」狱卒嘆了口气,收下那袋银两后说道。
再叁谢过狱卒后,史可法转身离去,吩咐让人準备好一套破衣,隔日下午便换上那身破旧衣f,穿上c鞋,背着箩筐进了监狱。空气中瀰漫着一g混浊的尿s味和腐烂的腥臭味,史可法皱起眉头,藉着昏暗的烛光走到关着左光斗的牢前,颤着手打开上头锈蚀的锁。
左光斗靠着墙,原本英气的脸庞已焦烂不堪,左膝下的小腿血r模糊,筋骨脱落,史可法再也忍不住,跪着朝他爬去,抱住他哽咽啜泣。
「老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