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生跟其他任由造型师摆弄的演员不一样,他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并非一意孤行,他是认真研读剧本之后,再结合自身特征而设计出造型,正符合了“既适合自己又贴合了角色”这一点,非常令人钦佩,而且五分钟的用时简直是个奇迹,让那位自以为在大牌们面前都很高人一等的造型师自扇了一巴掌。
这一不大不小的插曲让剧组所有人都记住了琉生,就连北川兰生和结木巽这两大影视巨星都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起来,想着,要不要私底下跟他拉拢一下关系。
冲田荣二在开拍前跟琉生详细提点了一下他的站位,以及听见门被打开后,头部慢慢转向女仆时如何露出浅浅的笑意,而同时,饰演女仆和千叶夫人尸体的演员都已就位。
“琉生,加油哦!”
琉生走到窗前站定,光站在不远处冲他握了握拳头,祁织和风斗也给予他鼓励的动作。
镜头沿着女仆的脚步慢慢推进,直到到了房门前才抬高。女仆敲了好几遍门,又侧耳倾听了一下,依然没有得到允许进入的回应,便按下门把手,轻轻的推开房门。
房间内一片昏暗,落地窗的窗户显然没有关,室内的空气流动很明显,与窗帘一起浮动的光线让室内忽明忽暗。
一个人影立在窗前,随着浮动的光,身影忽明忽暗。
“是谁在哪里?小少爷吗?”女仆站在门口,光线不足导致她只能分辨出窗前的人是个男人,而看不清他的五官。
能自由进入夫人房间的除了小少爷千叶日和就只有这个女仆了,所以她下意识认为那是夫人的儿子。
但是人影却没有回答。
“是谁?”女仆又问了一声。
这时,窗外的风大了,窗帘的缝隙被大幅度吹开,室内突然一片明亮。
趁着这个时机,侧身站立的琉生慢慢转过头来,目光幽幽,视线对上女仆时,轻轻翘起嘴角,拉开一点点笑容——
晨风飞扬,身后窗帘乱舞,脸上发发丝轻轻爱抚着脸庞,嘴角噙着凄美的笑意,男人美得毫无真实感。
女仆看呆了眼。
“咔——”
终于ng了。
琉生眨眨眼,茫然无措地看着冲田荣二面色不善地走过来。
“你是来发花痴的吗?现在你的视线要转向床上的千叶夫人,发现她面目狰狞地死了,而不是看着水野秀司看得呆掉!”
“哈哈哈……”
琉生才明白原来冲田荣二是冲着女仆来的,也才知道那位演员是看他看得入迷而忘了自己在演戏。因为她的差错,片场全员笑翻,她自己囧得练练鞠躬道歉。
“再来,明明完全没有对手戏、难度也不高的一场,居然会ng!”
重新开拍,琉生有了之前的经验,再加上没有被导演挑剔,信心增长了许多,表演更自如,迎着晨风轻轻一笑,美若一帧画。
“咔——”冲田荣二气急败坏的声音。
“哈哈哈……”全场二度笑翻。
“对不起、对不起……不知不觉就……对不起……”女仆快哭了。
琉生尴尬不已。
光憋着笑走过去,将琉生从窗前拉走,对冲田荣二说:“我觉得你可以把这一段分成两段来拍,琉生的镜头就这样,接着从女仆的视线移动到尸体上开始拍,后期剪辑的时候把这里处理一下应该也没有大问题。”
冲田荣二看了一眼窘迫不已的女仆,无奈地点点头。
没了琉生,女仆演员总算进入了状态。
拍完这一场,接下来是结木巽与祁织的一场戏——
千叶日和报警,尚人接手了这件案子,两人在千叶宅邸里的交涉。
这场戏明显比初次有了难度,祁织与结木巽对戏开始感到吃力,一连ng了四次,第五次才顺利通过。结束后结木巽拍拍祁织的肩膀,称赞他作为毫无表演经验的新手已经很厉害。
祁织不算很开心,虽然一开始并不在乎这次拍摄,但真正融入到这其中、又见到琉生哥与风斗那么努力,自己也不知不觉间认真了起来,想要努力做好的心情越来越强。可现在他显然还没有进入状态,对【千叶日和】这个角色的理解根本不透彻,而琉生哥却已经把【水野秀司】这一角色研究到能将角色性格与自身特征结合起来,这让他感到羞愧和焦急。
琉生接下来还有两场戏,一场是在千叶日和的父亲的车祸现场走过,一场是在千叶日和生病做梦时,梦见水野秀司在蛋糕店做蛋糕的一幕。
都是没有台词的画面,只能通过肢体动作还有面部表情来展现人物魅力。
下午和晚上的戏都是北川兰生和结木巽两大巨星的对手戏,期间有一场风斗到酒吧找北川兰生、撞见他被结木巽偷吻的戏。
经过前一次的经验,又有琉生的提点,风斗已经能很好的融入到【怜司】这个角色中去,之后的表现进步很大,在酒吧里与【彰】大吵的那一场戏只ng了一次,眼神表情非常的棒。
弟弟们在进步的同时,光也在为剧本的最后一幕跟另外一个编剧争论不下。
有关彰的回忆,另一个编剧渡边小姐要求加入一场隐晦、凸显朦胧美感的床1戏,而冲田荣二竟然认为这可行。光坚决不同意,这戏份已经超出了客串的程度,而且作为哥哥,作为爱着琉生的男人,他绝对不会答应这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