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衣真的太谨慎了,根本不给别人一点可乘之机。
顷刻,三人就已经上到了城楼上,青衣走到一个人都没有的城墙边,纵身便跳了下去。
而跳下去的时候,他还不往紧紧的扣住霍凉染的脖颈,以做威胁。
这样的情况下,皇甫烨自然是不能动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衣逃进敌军阵营。
青衣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睨视着他的副官,眸色一冷,从怀中摸出一枚金黄色的令牌。
副官一看那象征着皇帝亲临的令牌,立刻翻身下马,跪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立刻收兵”青衣沉沉的吩咐一声,便收起了令牌,抱着霍凉染翻身上了副官的马,扬长而去。
霍凉染没有挣扎,一,不是他的对手。二,她刚刚打量一圈,并没有发现爹爹的踪迹。
那她在敌军阵营中,还有什么必要挣扎。
靖王府,书房中
无心跪在地上,胳膊上的伤因为没有处理,还在不停的流着血。
皇甫烨深凝她一眼,对坐在厅中椅子上的鬼魅吩咐道:“鬼魅,给她看看伤。”
“王爷,我没有听错吧?”鬼魅只觉得好笑,居然还有人敢命令她。
“别忘记了,你与本王的交易。”皇甫烨若不是看无心伤得太重,也懒得与鬼魅废话。
“王爷若是记忆力不好,容鬼魅提醒王爷一句,定金鬼魅已经给过了。”她最讨厌这种索求无度的人。
虽然跪在地上那个女子的伤的确重得已经露出了骨头来,但那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这人,一向最没同情心。
“你若是肯医治无心,本王可以再许你一件事。”皇甫烨自是了解她的性格,便再次开出条件来。
“随便我选什么事情?”鬼魅觉得,如果是这样,完全可以考虑。
“异想天开”皇甫烨轻嘲着冷嗤,若是任由她选,她指不定还会给他惹出什么乱子来。
“若是你救无心,本王可以答应你,今夜之事,绝不找南峣国寻仇。”皇甫烨郑重的承诺道。
“你找不到南峣国寻仇,与我何干?”鬼魅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难道,你想在你哥哥当皇帝之前,那个国家就已经被顕国吞并了吗?”皇甫烨振振有词,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卑鄙。
虽是一个承诺许两人,但谁让他们都是南峣人了。
“这买卖听起来倒是划算”鬼魅不急不缓的站起身,“不过,王爷倒是越来越让鬼魅刮目相看了,竟然会为了一个属下,牺牲这么大。”
“你还是少对本王刮目相看点,本王受不起。”
皇甫烨这辈子没怕过谁,但鬼魅真有点让他吃不消。
若不是,她另有目的,他怕是真会让她逼得无路可走。
话落,皇甫烨踱步走出了书房,向他与霍凉染的喜房走去。
南峣国,边陲府邸
青衣翻身下马,刚一将霍凉染平稳的放在地上,她抬手便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青衣没有躲,任由她打,这是他欠她的。
“我爹呢?”霍凉染一双水眸因为恨意,已经被染成了红色。
“你进屋里去等着,我去把将军带回来。”青衣交代一句,再次翻身上马,奔出了院落。
霍凉染虽心急如焚,但自己这时也只能等。
她没有进屋,就在院子里来回的踱步,每一瞬都是煎熬。
南峣国的皇帝,不是很器重爹爹吗?为何会在战场上擒获爹爹?
她等了大约两刻钟,再也等不下去了,刚要冲出府邸,红漆大门便被人推了开来。
随即,青衣背着已经陷入昏迷的霍崇晟快步走了进来。
“我爹怎么了?”霍凉染迅速迎上来,紧张的问道。
“流血过多,暂时陷入了昏迷。”青衣顿下话,却在看到霍凉染一脸的焦急后,又补充道:“将军没有生命危险,小姐不必担心。”
“……恩”霍凉染微一迟疑,才应了声。
她觉得青衣很奇怪,明明大有来头,可以不受爹爹的管制,但这一刻却又恭敬的就像是以前那个与她亦师亦友,对她总是很温和的青衣,与刚刚挟持她时的那股狠辣,截然不同。
但,这会儿她也没有心情再去猜测青衣,只关心爹爹的伤势。
青衣似乎什么都会,将霍崇晟放到床上后,迅速解开他的衣服,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所有动作都一气呵成。
最后又给霍崇晟换了新的亵衣,才直起身,“小姐,青衣去熬药了。”
“恩”霍凉染应他一声,便拿着湿布巾,走到床边,给父亲擦拭起脏污的脸颊。
青衣很快便又熬了药回来,将药放在一旁的热水里温着。
“小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