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是个不讲理的主,再受慕容雪嫣的影响,先入为主的便将霍凉染当成了破坏自己好事的坏人。
安以墨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甚至还因这样的局面,心里隐隐的升起了些许的喜悦。
他去霍凉染院子里的时候,她也刚刚走回来。
“你手中的伞是摆设吗?”霍凉染看他手中明明握着伞,却淋得顺着鬓发往下流水,真有些哭笑不得了。
“我过来是……”他有些难以启齿,吱吱呜呜的。
“你等我会儿,我换身衣服,便去给姨换。”霍凉染理解的对他笑笑,抬步进了门,却见他站在院中没动,只好又开口道:“你进来吧!在外室等我便是。”
安以墨有些尴尬的看了看,她被潮湿衣物裹出的玲珑身段,这才迈步进去,走到桌边坐下。
霍凉染先拿了条干净的布巾递给他,“先擦擦吧!免得再得了伤寒。”
安以墨将视线别向一边,一张脸可疑的红着,根本不敢看她。
她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头,也不再纠结,转身进了内室,换下一身的潮湿衣物,又简单的擦了擦潮湿的发,才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崭新的,上好面料的衣裙。
这些衣裙都是慕容雪嫣准备的,但她却一件都没有穿过。
她身上新换上这套布衣,是安以墨亲自去为她买的。
他知道,她不会喜欢穿慕容雪嫣准备的衣物,亦不喜欢奢华的面料。
既然是给安以墨的娘亲用,自然要选最好的,不能将自己的布衣拿过去,那般失礼。
“安以墨,我们走吧!”霍凉染捧着衣物从内室走出来,说道。
“恩”安以墨看了一眼她手中那华贵的面料,便径自走到门口,将伞展开。
待她出门,他便将伞都撑在她的头顶,自己与她保留一定的距离,完全站在了伞外。
“安以墨,有你这么打伞的吗?”她不满的瞪着他,这不是让她良心不安吗?
“我身上湿”安以墨淡定的解释一句。
因他的话,她心里顿时划过一股暖流,悻悻的闭了口,没有再言语。
若是换了平日,她自是不许他这般不顾自己,但她手里现在还捧着给安母换洗的衣物,耽搁不得。
而且,若是想回报他的好,此刻首要便是去照顾他关心的人。
两人一路不语,静静走在微凉的雨中,心中却皆是暖的。
安母听到脚步声,立刻便又闭上眼睛,开始装晕。
“我去烧点热水,你进去将衣物交给她。”安以墨既然知道安母是装晕,自然不会让霍凉染伺候她。
霍凉染闻言,无所谓的笑笑,自是听出他已经看出安母是装晕的了。
“你等下”霍凉染看他转身欲离去,连忙叫出他,然后转身,快步走到柜子前,找出一身他的男装,又折回来递给他,“去厨房换了,再烧水。”
“恩”安以墨去接那身衣裳的动作有些僵硬,心头竟是酸酸的。
霍凉染看他这般,心里也是一酸,更深的体会到安以墨这个看似冷硬,狠毒的男人,其实心灵却脆弱得像个小孩,时刻期待着别人给予的一点点关爱。
她真心的希望,这次他们mǔ_zǐ重逢后,安母可以补给他曾经没有过的温暖。
“快去吧!”她笑着嘱咐他一声,反身走进了内室。
他看着她的背影走出自己的视线,这才回神,又低头看着手中的衣物,傻傻的笑了笑,才转身离去。
而霍凉染走到床边,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后,才低唤床上还在装晕的安母,“姨,我给你送衣服来了。”
床上的安母,猛地坐起,狠辣的瞪向霍凉染,训斥道:“姨也是你叫的?”
霍凉染愣了愣,不叫姨,叫什么?
“叫我夫人”安母用眼角不屑的夹了一眼霍凉染身上的布衣,这才迈下床,语气不善的吩咐道:“给本夫人更衣吧!”
霍凉染真觉得这人是被雨淋坏了脑子,要不然怎么会做出如此惊人的举动来。
但,看在她是安以墨母亲的份上,她也懒得同她计较。
她即使长辈,她帮她换下衣服,也不觉得会丢了身份。
只是,她的饮气吞声,看在安母的眼中,却成了她默认了自己矮她一等。
于是,她心安理得,且趾高气昂的接受着霍凉染为她更衣。
霍凉染的表情始终淡淡的,默不作声的解开她的腰带,从领口处,刚一往两边扯去,手指就不小心刮碰到了安母肩上的一处伤,带起了一点点的疼痛。
安母却夸张的“哎呦”一声,回手便狠狠的拧了一把霍凉染的胳膊。
“你个小蹄子,看本夫人不顺眼,想害死本夫人是不是?”
若不是怕安以墨看出来,安母现在就想狠狠的给霍凉染一巴掌。
就这么一个模样普通到掉进人堆里都找不到的人,若不是用了什么妖术,怎么可能迷住她那么英俊的儿子,甚至还教唆她的儿子不认她,害她多吃了那么多的苦。
看她这身普通布衣,想必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多喜欢她,如若不然也不会让她打扮得像个丫鬟。
霍凉染甩开她在自己胳膊上狠掐的手,退后两步,皱眉问道:“安夫人,您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她觉得,她对自己的排斥,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