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刚刚遣眷之时,她心里还在想着,也许安以墨最后会交出解药,那样她是不是就可以与他携手到老了?
可是,直到刚刚那一幕发生了,她才明白,安以墨是断然不会交出解药的,他甚至恨不得她立刻就死,然后让这个叫嫣儿的女子代替她。
那一刻,她恨死了安以墨的棒打鸳鸯,她差点就想要将自己中毒的事情告诉皇甫烨了。
可是,她不能,他现在正是危难之时,决不能再少了安以墨这个帮手。
安以墨的手段虽然让她不齿,但他毕竟是真心的在帮他,她不能让两人因为她而决裂。
这般一想,她便也就不那么恨安以墨了。
不管皇甫瑾最在乎的是江山,还是她,她都必然会成为两个男人之间的争端。
若是她不在了,皇甫瑾或许真的会放手。
他又抱了她一会儿,才起身走到衣柜旁,拿出今日宫人为他们准备的一些换洗衣物,自己穿戴整齐后,才走回床边,将她抱起,想为她更衣。
“我自己穿,你去见他们吧!”她低垂着头,扯过他手中的肚兜,罩在胸前,手绕到脖子后,系了几下带子,却都没能成功。
“我来吧!”皇甫烨轻喟一声,接过她手中的两根带子,帮她绑好后,又去绑腰间的。
然后又随手拿过亵衣,帮她穿好后,俯身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下,才放开她,看着床上的亵裤,有些不怀好意的问她,“剩下的会穿了吗?”
“你出去”赫青绾本来还在感伤,这会儿被他的话气得顿时羞红了脸,微恼的吼他。
“好了,本王不气你了。”皇甫烨恋恋不舍的又在她的唇上吻了吻,才站起身,“你若累了,就先睡,本王很快就回来陪你。”
她羞得将脸窝进了被子里,这会儿听到他这般说,不禁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猜错了,那个嫣儿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响起,她不禁又不舍的抬头望去,却正好对上他回望的眼。
她一惊,立刻又缩回了被子里,皇甫烨只是笑笑,也不为难她。因为他现在有些事情要去好好的处理下,才能保证她今后的无忧。
她嘴上虽然没说,但他还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知道她看到嫣儿后,心里定然不好受。
他不是不想与她解释,只是他与嫣儿之间的故事太长,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而且,他这人也一向是个行动派的人,觉得把事情处理好,比嘴上说再多都要来得实际。
倒是这安以墨,看来他要好好的收拾一下了,简直是越来越放肆了,居然敢在这个时候闯进来,害得他做足了前戏,最后还是没有吃到那个小女人。
他疾步走出内室时,那两人此刻就等在大厅里,将刚刚他与赫青绾在屋里说的情话尽数听入了耳中。
安以墨倒依旧还是那般的淡定,只是慕容雪嫣虽然带着面纱,看不清脸色,但一双杏眼中已全是死寂一般的灰败。
“跟本王出来”皇甫烨狠狠的瞪了安以墨一眼,领着两人走出了正殿,步入了绾安阁的偏殿。
“是我逼着嫣儿来的,这事与她无关,你若是怪……”安以墨才一进门,就已经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皇甫烨不等他将话说完,已经一拳挥了过去。
他也不躲,深知若是不给皇甫烨一个出气的机会,他们之间的嫌隙会更大。
“不要”慕容雪嫣惊叫一声,扶住安以墨摇晃的身子,狠狠的瞪向皇甫烨,“他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怎能如此待他?”
她刚刚在厅堂里听着他对那女人的承诺,本已经生了离念,想回去常伴青灯古佛,但此刻见他为了一个女人这般,她忽然觉得她不能再放任这一切继续下去。
若是再任由他沉迷于那个女人,只怕他日会搞得众叛亲离。
“出生入死的兄弟会做出今夜之事吗?”皇甫烨冷冽的视线仍旧精准的盯视着安以墨,眼中盛怒未消,正在微暗的月光下泛着寒光。
“是我突然想见你,才会求他带我来看你。”慕容雪嫣清冷一笑,又道:“若是王爷想怪罪,就怪嫣儿不该惦念着王爷吧!”
“呵……”皇甫烨嗤笑出声,他比谁都了解安以墨的心思,他今夜刻意带嫣儿入宫,为的就是想在他与赫青绾之间制造一道裂痕,让他们再也无法走到一起。
从那日安以墨约他出去吃酒,他在酒楼中见到那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开始,他就已经认出她就是慕容雪嫣。
事后,他又找了人去调查,知道安以墨将她保护的极好,便也就没有去找她。
如若她能洗尽铅华,就这样留在民间也未尝不好。
如若他接她回王府,不但给不了她名分,甚至无法让她活在世人面前,只能躲在静院里。
既然,她已经重生,那他又何必再次将她拉回这个漩涡中呢!
他早就猜到,安以墨一定会说服她回到他的身边,但看她那边一直没有动静,他想她大概也是不想的吧!
他随后派了两名暗卫过去,保护她的安全,便再也没有涉足过她的事情。
没想到,她今夜还是来了,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不禁极为的不悦起来。
“王爷若是不想见到我,我走便是,又何必这般冷嘲热讽呢!”慕容雪嫣神色一冷,对一旁的安以墨道:“我们走,这个人不值得我们再将他当成朋友。”
她一向是骄傲的,这辈子好像就没有求过谁。
而她认识皇甫烨的时候,他还不像今日这般权势滔天,不过就是个不得宠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