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宴会,陆铭威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神状态早就恢复;陆铭威沉着稳重的走上大厅中的圆台,逼人的魄力令在场的各人不自觉停下交谈,静静候听;陆景澄站在离圆台不远处,同样注视着台中央两鬓虽白,却仍旧威严清明的老人。
“在这里先感谢各位应我这老头子的邀请,赏脸参加为我孙子陆景澄举办的庆祝宴会。想必各位早已听闻我家孩子在前几年遭遇的事情,大概是我陆某人平日子做的事并不算多罪大恶极,景澄这孩子终于醒了过来,我便想为陆家子孙举办一场庆祝会,为景澄接洗风尘;以后陆家便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也可以养养花逗逗鸟,安享晚年了。”陆铭威声音中气洪亮,说到兴起出还夹带着几声爽快的笑,表明他此刻心情的愉悦。
他的话传到在座人的耳里,又有另一番滋味;在几年前便知陆铭威疼爱自家的孙子陆景澄,今日又是为他举办宴会,又是说了这一番话,尤其是最后一句所传达出的讯号,这当中是要说明陆家将交到陆景澄的手里?
陆铭威把目光转向陆景澄的方向,朝他点点头;陆景澄便一步一步走向台中央,步伐坚定自在,与生俱来的自信,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站到陆铭威身旁,享受着众人的瞩目。
“感谢各位的到来,在场的比我年长的都是我的长辈,景澄往后不懂的地方请各位前辈多多教导;和我差不多的年轻一辈,大抵是人中龙凤,往后要是有合作机会也请互相关照;既然是庆祝宴会,那么今晚就得尽兴一场。”陆景澄说完,底下的人各有自己的小算盘。
有些人也是十分吃惊,他以为陆景澄在医院呆了那么多年,想必今日也许会看到他一副苍白孱弱的模样,没想到出乎意料的俊美和睿智。有些人听完陆铭威最后一句不知是有意无意的暗示,心思浮动,想着怎么靠近陆景澄,打好关系来着。
站在陆廷安身旁的商业新贵,侧首看了眼陆廷安,无声笑了笑;陆廷安脸上不露息怒,只是朝着对方举了举手中红酒,抿了一口。陆家的年轻人不只有陆景澄一位。
陆景澄不被众多人关注和上前交谈,所以他几乎是脱不了身,当然他也不打算出面之后就避开人群。
卫嘉宁偶尔抬起眼看向被众人包围的陆景澄,时常有人发现他的身份便上前和他攀谈,他也不拒绝,可脸上的神情说不上多热情;一时让人摸不清他的喜恶。
人多杂乱的环境下,陆景澄心中泛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觉,他敏锐地感觉到有人时而探究的视线;他从一群人中脱身而出后,下意识往四下探了一圈,暂时没有发现异常,他倒不认为有人会选在此刻害他,只是探究的视线总归让人感到十分不爽快。
陆景澄再次应付完一群人,那股视线还在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环绕,他短暂的皱了皱眉目;这时候陆廷安朝他招呼,像是要给他介绍什么人物。
他掩下不爽快,在走向陆廷安所在的地方之前,陆景澄的视线再次环绕四周,与一双平静深邃的黑眸相对上。他原本还衔着风度的笑容,在这一刻冷却,陆景澄全身的血液像是猛然之间受到了酷寒的袭击!他的意识疯狂的暴躁着,心脏纠结在一起,连灵魂都在扭曲。
陆景澄魔怔的不断靠近拥有那双平静深邃黑眸的主人,他最终停到不远处,踟蹰着身躯,仿佛被压迫着往前走,又像是被勒住了脚步而不能上前。
陆景澄煞白着一张脸,嗫嚅着唇:“黎、温、涵……”嘴唇张张合合却并没有真正发出声音,这三个字像是一种禁|忌,令他无法言说。
卫嘉宁确实观察者陆景澄不短时间,当陆景澄发现他的探究,他也没觉得有半分不妥,只是对方的行为令他意外,对方一发现他,便表现出巨大的震惊,双眼蕴含着无法言语的复杂情感。接着他看着陆景澄竟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口中还说着一些话……
对方过激的行为引起卫嘉宁的怀疑,在陆景澄停下行走时,他自己反倒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