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过程也就是眨眼间的事。由此,在钟庆然眼中,出现的一幕便是,铜钱突然消失,又突兀地出现,实质上却是一种变相的质能转换过程。
第32章
一个白天下来,福运珠身周萦绕的红光亮了一丝,钟庆然尝试着将这些福运全都转化为铜钱,当连续化出七枚,第八枚正要生成时,缠绕在福运珠身上的红光开始明灭不定,钟庆然心中一咯噔,虽然没有直接提示,那意思却很明显,这一枚铜钱一旦转换成功,红光将彻底湮灭,继而变为不祥的绿光,钟庆然连忙停止转化,不止如此,还将之前无中生有的七枚铜钱和他拥有的二两多银子一并收进福运珠内。
这下子,原本摇摇欲坠的暗淡红光,一下子暴涨一截,红光大盛,耀眼的钟庆然都不由眯起眼睛,之后光芒才柔和下来,不再如此眩目。
这么一番测试下来,钟庆然大概有所了解,福运珠自动生成的能量,估摸着是一个时辰两个铜钱的速度,如果不消耗的话,相当于一天平白能得二十四文,一个月七百二十文,一年就差不多有八两半。
可惜,福运珠是用来避祸救急的,钟庆然巴不得能量越多越好,哪里会轻易动用?他不但不会如此,反而还会把得到的金钱一个不剩往里送。反正这东西转化极为方便,想用的时候直接取用便是。
钟庆然知道,他之前的大动作,消耗的可不止这些福运珠每个小时固定产生的能量,还有推广小螺红鳌虾以及其他对人们有用处的零碎事情时产生的大量福运,要是只花个五六两银子就能买条命,那这人命也太廉价了。
随着福运珠正式开启,钟庆然过往的记忆被加强,原本已经被忘至脑后的模糊片段,仔细回想,竟也能想个大概。这下子,他就不用太过担心因记忆快速消退,而急于把还记得的知识全都书写到本子上。
虽然连续睡了好几个时辰,钟庆然手脚仍有些无力,走路吃饭却是没问题。趁着夕阳的余晖还在,他推开房门。
在院子里玩耍的钟庆涵一见到动静,颠颠地跑到他跟前,仰着脖子问:“三哥,你好了?”
钟庆然还来不及说话,便感受到来自腿上的重量,低头一瞧,原来是钟庆成这个屁大点的小家伙,正拽着他的裤脚,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他,还跟着口齿不清地附和。
左手边一个,右手边也没少,钟晓安安静静立在一旁,她和钟庆涵一般大的年纪,却比钟庆涵这个皮小子文静许多。钟家孙辈八个丫头,好像就钟磬较为活泼,其他都是文静型,若不是钟庆然这一低头,估计还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好多了,今天给你们买的糕点弄丢了,明天三哥带你们去地里摘果子吃。”钟庆然没有拿出那几包行二买的糖果,不是他小气,实在是现在他自己非常需要。
“哦,又有好吃的!”钟庆涵笑眯了眼,乐得只差一蹦三尺高,连后到的钟磬都眉眼弯弯。
也不怪他们这么一副猴急样,尽管钟家近段时间进账颇丰,伙食也有所改善,孩子们的零嘴照样不多,依旧要靠他们自己去山上找。童氏掌着家用,她不可能花费银子买一堆零食水果给十几个孩子吃,这么大的开支,钟家还负担不起。
同样的,钟庆然让人移栽的十几棵进入挂果期的果树,由于挪了个地方,果子都结的稀稀落落,先头的都拿去卖钱,直到前些日子凑够田税,这才没再往外卖,剩下的,钟庆然打算都留着自家吃。
童氏听到钟庆然的声音,从上房里出来,把叽叽喳喳吵闹的几个小家伙挥退,上前仔细打量,确定没问题,这才开口说道:“庆然,那一堆东西,你整一整,一会把补身食材都搁奶屋里,其他的就放你那,要不要奶帮忙?”
钟庆然刚才只是随意翻找自己买的东西,其它的都是一扫而过,还真不清楚到底有什么。见童氏乐呵呵的样子,不忍拒绝,但一想到那么点子小事都要童氏来办,到口的话就咽了回去。
“奶,您事多,我自己来就行。”
“成,那奶忙去了,近日最好不要外出,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好心帮忙,却被三孙子给拒了,童氏倒没哪里不乐意,笑意都不曾退却,嘱咐完便进了上房。
被童氏一提醒,钟庆然对那堆谢礼起了兴趣。也难怪见过的人都不清楚,盖因大部分物品都用盒子装着,不打开,谁也甭想见识庐山真面目。
钟庆然坐在椅子上,手撑着下巴数了数,盒子大大小小,总共有十几个,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竟这般郑重其事。
随手打开最小的盒子,是一层金錁子,底下搁着一张银票,一百两面额。钟庆然见过的钱不少,那也只是账户上的一堆数字,还是在现代,在大周朝可是头一遭,银票就算了,对他冲击更大的反而是那些金錁子,都做成瓜果等造型,非常精致,绝非一般金匠能铸就。
另一个稍大点的盒子则放着两层银锞子,这个就很中规中矩,统一规格,全都是一两重的小元宝,一共十二个。
其它则五花八门,吃穿用都有,无一不精致。钟庆然不由乍舌,看来他无意中搭救的那人,不是位高权重,就是家里来头很大。他倒没有攀附的心思,那时他虽然有点被吓蒙了,那人的阵仗和穿着气势却没有漏看,贸贸然巴上去,是祸是福都难料,更何况,这不符合他的性子。
钟庆然翻了半天,总觉得忘了什么,直到从袖中翻出一块正面写着“少”字,反面则是繁杂花纹的小巧牌子,才想起这是行二扛他进马车时,避着钟老爷子塞给他的,还叮嘱他好生保管,遇事可拿着它,去平阳县安源茶楼,找傅东来傅掌柜。
钟庆然辨认半晌,也没看出其材质,非金非玉非木,看着很不起眼,却被行二如此慎重对待,定然比其他虽装着盒子,却任何人都能随意拆解的物品更有价值。
钟庆然想了想,这东西恐怕不能随意拿来示人,干脆就放进护符中贴身带着。
许是那人考虑到他的家境,尽管东西都很精巧,一看就不是农家常用之物,好歹不至于出现送料子送锦缎,送吃食送燕窝这样让人尴尬的事。
整理一番后,钟庆然抱着一堆盒子和几个纸包,敲开了上房的门。
房中只有童氏在,见到钟庆然这副样子,赶紧上前搭了一把手。
“庆然,食材放我这是为着取用方便,其他东西你自用就好,拿过来作甚?”
“阿奶,这些东西放我那也变不出花来,不如交给你使唤。”钟庆然不去看那一堆包装精美的物品,反而指着他买的布料说道,“这是我给奶买的,爷爷那块丢了,下回我再补上。”
童氏乐得脸上都浮出笑纹,一看那料子颜色,又嗔道:“庆然,你给奶买这么艳的颜色,让奶怎么穿出去见人?真要上身,还不被那群老太婆编排,都这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就爱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