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若是按照正常事情发展的轨迹,范子正的未来并不会太差,可是若是按照那样算,他要崛起,至少还得三年以后。那这三年,整个范家都得吃苦……不仅仅是吃苦,或许还会有亲近的人离开。
还有这个太子……秋娘想了又想,终于想起重生前听过的段子。那一世,太子诚然是装疯成功了,而且是疯地极为彻底:在益州的大街上,齐岳舍得放下自个儿的颜面,当街shī_jìn。当年那个口沫横飞的说书先生给太子的评价是:能对自个儿狠得下心的来的人,必定能成大事。但是,人们一辈子都会记着,他们的皇帝,曾经尿湿了裤子。
更何况,当日装疯,太子并没有取得应有的成效。反而皇帝越发憎恶他,他的“疯病”还没被治地彻底,皇帝又要赶他回蜀州。他之所以能回来,不过是在一年后,又用了旁的法子……
或许,她可以凭借着自己的记忆,让许多不必要的弯子不用再绕,即便她记得不全,可是,或许这帮脑子比她聪明百倍的人,一点就透了呢?
用前世的经验来谋今世的福利,这不就是老天给她开的最大的后门么?
能用不用,岂不浪费?
她想着,房门却乌拉一下响了,继而传来长安蹑手蹑脚的声音,秋娘身边一凉,长安已是窝了进来。
秋娘装作大梦未醒一般,朝着长安呢喃道:“上哪儿去了……”
“起夜呢。赶紧睡吧。”长安低声道,拍了拍秋娘的脑袋,嘀咕道:“你呀,没我在身边就是睡不踏实。”说话间,却是将秋娘搂进了怀里。
这一摩挲,二人不知道怎得又起了交公粮的心思,等长安又一次心满意足地吃饱喝足,秋娘一手扶着自个的腰,一手掐着长安的腰,缀缀道:“有你在我身边,我更睡不踏实,哼!”
一夜无梦到天明,第二日,秋娘却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待她辨清,却是金宝在外头焦急地唤道:“大姐,大姐夫,家里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19日第二更送上。虽然晚了些,但是我一直在努力了……20日的更新我会尽量早一些送上,谢谢大家~【继续呼唤鸡血。。没鸡血给我狗血也成……】
☆、60鱼蒙晋江独发
秋娘打了个激灵,忙唤长安起了床,开了门见金宝面带愁容,在门口不停地踱着步子,秋娘忙拉着他道:“怎么了?”
金宝也不知如何说起,苦着脸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我一早出门去了,回来就发现银宝和铜宝浑身是伤地回来,还有个不知名的小孩昏死过去了,也被银宝和铜宝背了回来。我问银宝,银宝支支吾吾说是被学堂的小孩打的,若兰气不过,已经冲到人家学堂同人家理论去了。”
“浑身是伤?”秋娘的声音乍然提高,如何想自家的两个弟弟都不是会随意同旁人动手的,尤其是铜宝,这会只觉心急如焚,也不知道银宝铜宝究竟如何了,忙加快了脚步,边同金宝道:“你赶紧去拦着若兰,她那个火爆的脾气到了学堂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更何况这京城这般复杂,指不定那学堂里就有什么得罪不起的人来,哪里容得她去胡闹。”
“知道了。”金宝提了脚便走。
长安和秋娘又加快了步子,到了家里一看,秋娘险些吓出声来:只见银宝和铜宝二人身上皆是斑斑血迹,一个头发乱了脸颊肿了,一个衣服破了眼圈乌黑,嘟着嘴排排跪着。
李氏拿着药,一边心疼一边却是下了狠手去给他们祛瘀,二人咬着牙一声不吭,李氏却是流着泪骂道:“你说你们两这是做什么孽?你姐夫好不容易才蘀你们两寻了这么好的先生,定了这么好的学堂,你们不好好上学也就罢了,还同旁人打架,到底是惹了什么人,竟然先生气到要赶你们出来!”
银宝撇了头不说话,就是疼地受不了才嗯哼了一声,铜宝只偶尔提了眼看李婶,低声念道:“娘,你别问。”
“我养你这么大,你犯了错还不肯同娘说!”李氏操了棒子便要往铜宝身上去,可半天到底没打下去,秋娘忙上前去接过她的棍子,安慰道:“娘,你别急,咱们慢慢问,他们两身上还带着伤呢!”
这一厢,却是劝着李氏给两孩子做些饭菜,等李氏一走,秋娘却是沉下脸来又问了两句,哪知两人仍是闭口不提,秋娘见他们硬的不吃,索性假装抹泪道:“好,你们不说便不说。想当日你姐夫为了让你们二人进个好学堂跑了多少地方求了多少人,你们两说不念便不念了,翅膀硬了,会打人了,回来还一声不吭,跟大爷似得坐着。成,你们两个只当我是个嫁出去的人,不当我是姓杜的。一会我就跟爹说去,往后杜家的事儿,我一点都不问了,你们是死是活我再也不管……”
一边说着一边却是嘤嘤哭着。银宝和铜宝自来便是看秋娘铁面地很,这一会见秋娘真伤了心,不由对视了一眼,彼此眼里都是迟疑,半晌铜宝方才对秋娘道:“大姐,我说了你可你别告诉爹娘,我怕他们伤心。你也……你也别生气。”
“你们出去让人打成这样,爹娘如何能不伤心?”秋娘揩了眼角低声道:“你们赶紧把事情说清楚了才是正经。咱们杜家人做事敢作敢当,若是咱们的错,我亲自带着你们去同人道歉去。若是旁人的错,姐姐便是撕了脸面,也得蘀你们求个公道来。”
当下,铜宝便将今日的事情说了清楚。
银宝和铜宝的学堂是京城最好的学堂,虽不是很出名,可因为夫子是前一任的国子监祭酒,慕名而去的人还是不在少数,许多进不去国子监的王公贵胄的子孙旁系,退而求其次也会上那去。据铜宝说,他们兄弟二人进去时,旁人都是不大看得起他们的,他们是凭着自个儿的本事方才在学堂里站住了脚跟,只是里头还是不乏有些胸无点墨却在学堂里混日子的关系户,名门贵胄不敢踩,便去欺负那些看着没什么门路背景的学子。
原本旁人还知道金宝银宝是有右相这么个靠山,右相辞官后,想欺负银宝和铜宝的人便蠢蠢欲动。幸而银宝生的虎头虎脑,自小便有一股蛮劲,打人时却是灵活,铜宝却是满腹都是谋略,兄弟二人合作无间,有那么几回旁人想欺负他二人,都被二人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那几个纨绔子弟,拳脚上斗不过人家,便在言语上开始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