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安……”秋娘晕晕乎乎地搂着长安,柔声道:“长安,往后再有人欺负我,你就帮我打他们!”
“好。”
若说醉酒的范长安瞬间从绵羊变身狼人,那醉了酒的秋娘则刚好相反,她彻底从狼人变身成绵羊。她拿头往长安的耳边蹭了一蹭,轻声笑道:“范呆子,我从不知道,你若生起气来,也可以这样男人。”
长安的脸瞬间黑了,他生气时是男人,那平日里,他还是女人不成。这话什么意思呀?该打!
他拎起手来便要打杜秋娘的屁股,可手没下去呢,他有些迟疑:秋娘这是真醉还是装醉呢?若是真醉,他打两下爽快了也好,从前她这么欺负他,他总要寻回些本的,可若是秋娘装醉,白日里他已经教训了她,这一掌再打下去……
长安缩了缩头,想起秋娘方才进门前,似乎一直看着那块搓衣板,一瞬间停了手。
“秋娘……”长安轻声唤道。
“嗯……”杜秋娘的声音柔柔地,微微抬了头,在长安的脖颈处又蹭了蹭,“长安,你就是个呆子,可是你又是个疯子。”
长安的心一下软了下来,将秋娘放到了床上,依是伸了手去捏她的脸,狠狠地捏了两下,秋娘觉得不舒服,抬了手一巴掌险些呼到长安脸上,长安忙躲开,却是自言自语笑道:“在天下人的眼里,我就是个傻子。也就你知道,其实,我是个疯子。”
他范长安有本事对付天下人,可独独对她不知所措。
他转了身去捏了把巾子,细细地帮秋娘擦了脸,手刚触到秋娘,她却反握住他的手,直接将他拉到了怀里,那细软的唇便附上来。
秋娘的呼吸间弥漫着淡淡的米酒香,附上来时,便吻住长安的下唇,像是品尝什么一般,细细地shǔn xī着,半晌后,却是拿那腥红小舌在自己的唇齿间一绕,嘟着嘴抱怨道:“长安,你的嘴巴是咸的!”
一股热气窜一下冲到长安的脑袋上,他的唇上依稀还留着秋娘甘甜的津液,他不由抿唇将那津液绕进嘴里,深深的呼了口气。
他又觉得疼了……这样魅惑的杜秋娘。
将那湿帕一丢,他伸手便抱住秋娘。
“长安,好热。”秋娘轻轻地唤了句,伸手便去解开自己的衣襟,那一片雪-白若隐若现,引得长安喉咙动了一动,眸色一深,他抓住秋娘的手便道:“我来。”
上一次,他醉了酒,一切都是模糊的,带着一种暧昧的古铜色。可他今儿醒着。
长安熟门熟路地将秋娘剥了个干净,秋娘乖乖坐着,可眼里却带着迷茫的羞涩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前日在秋娘身上留下的痕迹还未全退去,带着一点点的青色,若一朵朵的青花绽放。长安看得眼里冒火,三两下也将自己扒了个干净,一回身,秋娘正亮着眼睛看着自己。
“长安……”秋娘又弱弱地唤了一句,“我冷。”
若说平常的秋娘坚强里带着一股刚烈,此时的她绝对是别样的风景,异样的柔情,她说着冷,便像小羊羔子一般,挪了身子张开手便去抱长安。秋娘醉了酒,身上像是着了火一般,乍然贴上长安略凉的身子,她便如寻着了冰块一般,伸手便抱得更紧,这一抱还不打紧,她还舒服地挪了挪身子,使劲儿的蹭了蹭。
“长安,好舒服。”秋娘抬了头长叹了一声,她的身子何等柔滑细腻,这么贴着长安,直看得长安口也是渴的,心也是痒的,恨不得一下将秋娘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垂首便稳住秋娘的唇,心里头唯一的念头却是:秋娘醉了,他总算又能吃上肉了,这肉,他得细细品。
范长安经前日开荤,能憋至今日已属不易,现在更是受着杜秋娘的挑-逗折磨,可是他看到秋娘身上的痕迹,只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又会伤了她,只想徐徐图之。
想及那本春-宫图冊上所教的,他严格按照步骤,从耳垂处出发,一寸一寸若膜拜般细细的亲吻着。
秋娘只觉得身上有到热气,一路从耳垂撩拨着她,至她的脖颈处一路往下,撩拨她身上的每一寸。身上渐渐因着酥麻泛起疙瘩,可她却舒服地紧,便是连这不由自主的颤抖都让她极为享受。
长安长年握笔长了些细茧的手温柔地抚摸过梅子,从她的背部饶到了腹部,停留了片刻,略一迟疑,秋娘却已是嘤咛了一声,长安若受到鼓励一般,忙一路往下,寻到那神秘之处,却是轻揉慢捻……这些全然不是在书上所看,他只是一直观察着秋娘脸上的神情,他不过撩拨了两下,秋娘已如雷击了一般,轻轻颤了颤。
想必她是舒服的,长安默默想,手里更是轻柔的揉开她的花-心,直到感觉秋娘有些湿润,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去看秋娘时,秋娘已经闭着眼睛,睫毛轻颤若羽,长安再也忍不住,提了枪便要进入。
一切原是顺风顺水,可就在这一当口,秋娘抬了手,赶苍蝇一般,挥了下长安的脸,低声道:“长安,好困,我睡了。”
秋娘困了?秋娘困了?!秋娘困了!!
长安望着自己已然勃发的昂扬,再看秋娘时,她在他的身体下,略略侧了身,不久后,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秋娘真的睡觉了!
他到嘴的五花肉啊,就这么生生地飞走了!
长安默默地泪了,再去摇秋娘,秋娘安稳地睡着,丝毫没了反应。
一瞬间,长安顿生了灌自己一壶酒,壮了胆子把秋娘拍醒的冲动。
可秋娘睡了……长安想到白日里她挥了棍子用尽力气驱赶那两个禽兽的样子,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硬挺,“还是委屈下自己吧……”
那一夜,长安在半夜洗了许久的冷水澡才将心里的欲-望压下。
得出的结论是:要吃肉,得讲究速度,讲究成效,绝对不能磨蹭,不能迟疑,更不能让老婆提早睡觉。
尤为重要的结论是:酒,于他家娘子而言,绝非良物。
是夜,长安房内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惊呼,似有什么滚下了床,继而,是范长安咬牙切齿的低声咆哮:“杜秋娘,你这个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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