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走到她身前,微微弯腰低头对她说:“母后应该早早就收到消息,陈氏一族在北疆谋反,整个陈家都被收入大牢,杨絳犯得可是灭族之罪,我这不是为了保护母后您的后位嘛。”说着大手就拉过她的细腰,将她抱到怀中,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吸收着她身上散发的诱人香气。
她没有推开他,虽然她满心的怒意也不敢真撒到他身上。一张入宫的卖身契如同一张与陈家断绝关係的断绝书,然而当初她是被当作官宦秀nv选上,哪裡需要欠下这张只有宫nv才需的卖身契
“请皇上看在本宫的面子上放陈家一族一条生路。”她扬起脖颈,有气无力地说。
“冬儿离开这些日子,母后有没有想冬儿”他没有理会她的请求,一边不老实地t吻着她如白玉般的耳朵,一边问。
“请皇上放陈家一条生路。”她闭上眼睛,又将刚刚的话重复说出,语气坚定得甚至是命令而不是请求。
“如果我说不呢”他放开她被吻得发红的耳朵,看着她的眼睛问。
她被问得说不出话,其实她也自知自己并没有什麼权力要求他,让她走进鄴华宫的勇气也无非来自他可能对她的那些“情义”。
见她闭口不语,他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他,说:“ 母后又打算以死相b”
目光变得锐利而幽深,他微谜眯着眼睛,靠近她的脸,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也跟着加重力道,声音放轻却又满是兇狠恶意地说:“冬儿杀人无数,见过各种各样的死法,没有一种死法会让母后的尸t像此刻这样诱人,如果朕想让你活着,你是怎麼也死不了的我还以为母后应该明白别做那些蠢事再来惹怒朕把它签了朕就当什麼也没发生过,朕不是在和你商量”
他放开她将笔递到她手上,b她在卖身契上签下她的名字。
在他的b视下,她不得不拿起笔,在那份耻辱的契约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心中的另一个计画已经悄然酝酿。
她拒绝了宇文准的挽留,拖着疲惫之躯回到寝宫。
迎春没有离开,仍旧f侍在她身边,为她倒好了一杯热茶。
“什麼时候和陈家搭上边了”她一边喝着茶,一边漫不经心地问迎春。
“只是这次管家吩咐而已,一切听太后的吩咐。”迎春低着头不卑不亢地说。
“我要是离开,就成了大岳国的叛徒。”她放下杯子,下意识地摸着手腕上的白玉鐲子。才发现之前就打算摘下来的鐲子,到现在也没取下,她以为宇文怀恩是她的约束,没想到啊,走了一个宇文怀恩又来个宇文准,她逃不开的哪是一个鐲子这麼简单
七日后,宇文棋大婚迎娶和亲而来的藏图公主,宇文怀恩作为主婚人去了王府婚宴,而她仍旧以身t不适推脱,留在宫中。她略施小计便将宇文准留在她身边的 抓住,扔到在宫殿下方的密室中,而她和迎春打扮成宫nv的模样往皇宫最后面的狩猎森林走去,只要走出那座并不算大的森林便会看到达尼坤江派来的马车,她只希望宇文准在王府呆的时间久一点足够她们离开皇宫,否则她们是绝对逃不出去的。
在杨絳背后给予他反叛力量的国家便是藏图,真如达尼坤江所说,她会跟他走,甚至要成为叛党的首领来面对大岳国藏图用一个公主“换”一个太后,求得便是裡应外合打散大岳国的秩序。宇文准引狼入室,皇室的一点点风波就会在民间jūn_duì掀起狂澜,更何况是两个站在政权中心的nv人
战争的决定力量便是军心,一个强姦监禁后母的皇帝,在民风保守的大岳国会掀起怎样的混乱她想像不到,至少会送基本撬动宇文准的政权,而在朝中有无数双眼睛等待的就是这样的机会,到时候必定会是另一场政权争夺的腥风血雨
这些已经不是她要顾虑的事情了,她要离开皇宫,离开宇文准,她必须救陈家所以她寧愿选择娘亲在信中所说的方法,叛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