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北疆受寮汕国频频侵犯,杀烧抢夺无恶不作,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大岳国多次派遣使节进行和谈,寮汕国虽然表面上接受和谈,s下却仍旧将北疆作为可以肆意妄为的殖民地。若是区区一个游牧小国自然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公然进行挑衅,背后必定有更强大的指使者,还有一些为了蝇头小利便成为大岳国的叛徒们
起初宇文准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当然知道他的臣子裡面有多少是富可敌国的贪官,有多少是支持其他皇子意yu谋反的佞臣,好在仍有些为了国家社稷拼命的“笨蛋”,平衡才是最理想的状态。他往往将大臣间的尔虞我诈视而不见,他纵容一些人是为了在最重要的时候使其成为他最合手的利剑
清晨,曦宜宫。
宇文准从陈宣身后环抱住她赤l的娇躯,用冒出点胡渣的坚y下巴磨蹭着她仍留着吻痕的雪白脖颈,像是一隻在撒娇的慵懒猫咪。
陈宣没有拒绝他的拥抱,没有躲开他的亲昵,甚至会稍稍偏头让他的动作更顺畅。她从来没有拒绝过他,从最开始的隐忍到如今的习惯,她甚至变得淡然,那种如同要羽化登仙的淡然。她依旧宠他疼他,顺从他的命令,甚至会若有似无地讨好他。她明明在心中狠狠唾弃自己的行为,却又如同下意识地将諂媚的表情掛到脸上是习惯了吧,习惯了他的强求就像曾经自己去忍耐宇文怀恩的强求,她如同一隻任人宰割的牲口,若是不表现的乖一点,她不知道她第二天要面对什麼样的惩罚
他对待忤逆者的惩罚,她也有所耳闻
“母后,冬儿今日便要出征北疆,你都没有不捨得吗”他问,语气有些沮丧。
“皇上战无不胜,定会凯旋而归,为大岳稳定江山。”她回答,声音漠然。
“是吗那您说这次朕会从战场上回来吗”他将她的身t转过来面对她,抬起她的下巴问。
“皇上洪福齐天,自然会安全回来。”她坦然看着他,缓缓说道。
“你希望冬儿回来吗”他又问,微蹙着眉让俊顏显得格外惹人怜ai。
她被他突然的问题问得一愣,还没来得及想如何回答,身t就被他紧紧箍在怀裡,他低头靠在她的颈间,静默了很久便推开她下床开始穿上衣f套上他的战衣。
她错过了回应他的时机便似乎再也找不到能转还的间隙,漂亮话她说得比谁都俐落,可是当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时,她竟然说不出让他活着回来的回答,内心的一个角落仍旧被包装的不够完美,而他恰巧找到了
她躺在床上愣愣地看着散发着慑人寒气的他穿戴整齐,从刚才的青涩少年变成了威慑天下的将神皇帝。
他走到床边,低头对她说:“藏图使臣会在叁日后到北嵐,到时候还望母后多多费心。您休息吧,冬儿告退了。”